“汤肥,羊肉味儿不错,好吃得很。”
洛萤摇了摇头:“你们吃吧。”
她素来不是很喜欢吃羊肉,二来是因为这天气闷了些,容易上火。
看了眼手中的报纸,
【薛广康,萧蔓离婚启事】:我俩结婚五载,今因意见不合,已凭双方亲族,无条件甘愿脱离夫妻关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特此登报为证。
再往后翻了几条,依旧是如出一辙的结婚与离婚启事。
“我出去一趟。”
放下报纸,洛萤起身进了卧房,她穿了身素净的衫子,带着一小包出门。
这些时日她天天往外跑,员工们也见怪不怪,只是叮嘱两句注意安全。
从天桥二道胡同出来,路过头道胡同,洛萤见着一位头戴瓜皮帽,穿着一身马褂的人物站在一处宅院周围,身旁似乎还跟着几个随从指指点点。
“这边儿搭棚子,院落里落座......”
瞥了一眼,洛萤便收回了目光。
顺利地从天桥叫上了胶皮车前往警察厅,停尸房里,两句无名氏的尸体依旧没有任何人来认领。
今儿个报纸上的寻人启事已经被撤下,洛萤没有那通天神力知道这两位遇难者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也不曾见过这两人的鬼魂。
她只是过来给了几个银元,够两副薄棺,几打纸钱。
洛萤特意选了今天的日子来,给的早了怕这给死人的钱都被贪了去,给的晚了只怕逝者已经裹着草席入葬,今日是最后一日,时间刚刚好。
“小姐,您听说了没,春喜班跑了?”
因为这几日往警察厅这跑,洛萤倒是跟这停尸房的守灵人熟悉了。
一听这话,她抬了抬眉。
“怎么回事儿?”
昨夜春喜班那还有着不少人呢,一夜之间还能都消失了?
“咱也不知,这昨儿个案子不是结了?按理这今儿个得把杜大家接回去安葬了,结果别个人都来了,春喜班的人一个影都没有。”
“厅里派人去找了,结果那院子一整个人去楼空,又有人说啊,这杜大家死得就有蹊跷,春喜班怕被报复都跑了。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不过倒是有杜大家的戏迷凑钱给好生安葬。”
“倒也有人说,这杜大家给春喜班赚了这么些大洋,可真是树倒猢狲散,连个下葬银子都不愿意出了。”
在警察厅囫囵听了各种话,还遇上俩大檐帽在一房间门口调解俩吵架吵到警察厅来评理的,洛萤悄然离去,
不管在哪,日子都是一日一日的过,早起练功松散筋骨,上午在铺子里忙忙叨叨,打算盘看账本,写票子学掌眼的功夫,午休过后是看会儿书,下午等过了三四点钟,溜到天桥去看看热闹,或是去街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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