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艰难抬眼,看见了那张曾经让她恨透的脸。
听说他父亲节节高升,几年不见,他穿着更加奢侈,那张脸倒是保养的挺好,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子。
“哟,这不是当年高三被停学的宋双么?”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生讥笑道。
“这就是强哥心心念念好几年的宋双呀?”
坐的离宋双最近的一个男的直接伸手摸了摸她工作服的衣边,嘲道:“高材生怎么还来干这种粗活啊?”
宋双嫌弃的往后撤了一步,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任强叫住:“宋双,为了今天的见面,我可是做了好多功课啊。”
她回头,冷着眼看他,没有作声。
面对宋双冷漠的态度,任强不生气反倒笑脸相迎,他虽笑着眼神却透着阴冷,“你的所有身份,我都知道的透透的。”
“宋双,信不信,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明天你的黑料就会满网飞。”
宋双满腔怒火拼命往下压,她气愤开口问:“你要怎样?”
“不怎样,”任强抬起酒杯抿了一口,悠悠哉哉的说了句:“老子没在谁身上栽过,这样,陪我睡一个月,我就当不知道了。”
他说完,周围其他的男女很捧场的开始起哄。
宋双的手扶在门把手上,金属的冰凉感从她的指尖慢慢往身上传递,她的眼底一片寂静,然后默默转回身。
任强以为她臣服了,微微敞开怀抱等她过来。
她走上前,俯视着他,牵了一边嘴角,嘲讽道:“任强,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垃圾到无可救药。”
不等他反应,宋双端起酒杯向他泼去,半杯红酒瞬间泼在他的脸上,酒顺着脸往身上滑,一时间狼狈不堪。
宋双不给他反扑报复的机会,出了门直接申请了辞职。
这几天的工钱没领到,宋双收拾好东西,出了清吧,一下子被狂风刮的浑身冷透。
任强的突然出现,就像是炖菜里的一块猝不及防的生姜,苦辣的宋双反应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宋双回家以后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还有点头疼,她吃了一片止痛片,扎进被窝。
意识模模糊糊的入了睡。
任强也是在那个村子里长大的孩子之一,任强的父亲那时候是压舅舅宋辉一头的村官,他们一家就像土大王一样存在在村子里。
女人们都巴结任强的母亲,孩子们都仰仗任强。
任强从小就爱欺负宋双,而且那种欺负超越了孩童的玩笑,小的时候,有哥哥宋霜保护着。
他一靠近宋双,宋霜放学归来就会跑着过来把她护在身后,这样,就算任强总出现,宋双也不怕他。
后来宋霜不在了,任强和她也长大了。
任强的欺负彻彻底底的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