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兽医站的人跟着五队买药的社员一起到来,邓琳琅知道自己真正的考验要开始了,跟在许家贵身后看他跟兽医站的人寒喧,而兽医站的人鼻孔朝天的看了许家贵又看郑春山,连个眼神都没给邓琳琅。
郑春山作为前进大队会计,以前也没少跟公社兽医站的人打交道,一看人的作派便知是对五队竟请邓琳琅给牛治病,还相信了邓琳琅的方法去兽医站买药不满。
心想许家贵安排买药的也是个棒槌,就不能多跑几步路到县城买药,非得去公社给人上眼药去。
这就是郑春山太过维护邓琳琅想左了——对于此时的社员们来说,大部分购物需求在公社都能得到满足,许家贵安排的时候又没特意交待,买药的社员根本没有去县城买药、避开兽医站的概念,在兽医站的人问为啥买药也没想过隐瞒
兽医站的人听说过邓琳琅接连两次治好他们宣布无救耕牛的事迹,一听邓琳琅要再次出手治牛,哪里还能坐得住,就跟来了。
他们可是集体领导下的正规机构,竟然要被一个小小的知青比下去,不给她个下马威还行?
对于兽医站人的无视,邓琳琅根本不放在眼里,看过社员买来的药后,便让牛倌快些兑药、准备给牛灌药的管子,还得准备给管子消消毒。
本想给邓琳琅下马威的兽医站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轻视,因刚才无视了邓琳琅,现在只能向许家贵发难:“许队长,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兽医站呀。我看你们社员买的药跟我们以前给牛开的差不多,咋地,别人说给牛治病,使这几样好使,我们兽医站说用这几样,你就觉得不好使?”
许家贵的脸沉下来了,他有车轴汉子普遍的执拗,对于兽医站给牛用了几天的药,牛却迟迟不见好心里本就有意见,对于他的不请自来也有些看不上,听他还跟自己阴阳怪气,就忍不住了:
“林同志,你既然跟过来了,卖药给我们生产队的时候,没发现小邓开的剂量跟你们的剂量不一样?”
兽医站的不屑的看向兑药的邓琳琅:“以为加大点剂量就能治好病了,不知道牲口这种集体财产,给它们治病得跟给人治病一样谨慎,一次不能下太大的剂量,否则会对牛的胃有伤害!”
你的兽医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邓琳琅忍了忍才没问出口,拿起管子消起毒来。兽医站来人见邓琳琅没接自己的话,心里更加不满,上手就要抢她手里在的管子:“咋地,偷学人家开药,心虚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