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封亦征起的比沈宁早。

他在书房照例通过监控看着沈宁的一举一动。

起床，洗漱，做早餐……

封亦征看着监控视频却有些疑惑，沈宁的举止和平时并无两样，这样的寻常放在这样的情况下来看却有些诡异。

封亦征推开了书房门，走进客厅。

沈宁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没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虽然按照以往封亦征这时应该去公司了。

“你还在呀，要和我一起吃早餐吗？”沈宁问道。

封亦征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轻颔首：“好。”

沈宁面容微有些憔悴，一双眼略显浮肿，应该是睡前哭过。

封亦征心中的疑惑稍解。这才是得知真相后的沈宁应该有的状态。

早餐后，沈宁说想去遛狗。

封亦征微微笑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他的话彬彬有礼：“你现在的状态让我不太放心。”

“好。”

沈宁把手机装进包里，拿着遛狗绳套住了年糕，带着狗在小区里的人工湖边散步。

她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封亦征也不是一个喜欢多言的人，两人之间略显安静，只有小狗时不时一声叫。

封亦征观察着沈宁，今天的沈宁比他想象中的坚强一些，这也正合封亦征的意，最好沈宁从此之后断绝和易洺的所有关系所有联系。

阳光微暖，微风和煦，不知名的花草香弥漫在空气中，浅浅淡淡的，像一张稀稀落落的网。

封亦征鲜少有这样闲适的时间，小时候和母亲生活在贫民窟，整日为生活汲汲营营，回了封家后，数不清的阴谋诡计，让他不能在任何时候放下警惕心，接任封家后，又忙于工作。

封亦征此刻思绪也似乎变得缓慢了些，如果沈宁就这样听话下去，他也愿意披着这个温文有礼话不多的好人皮囊。

自从沈宁听了他编的前女友故事之后，沈宁对他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不再那么怕他。有些时候封亦征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沈宁住在这儿也不错。

“封亦征。”沈宁忽然叫他的名字，温温柔柔的。

封亦征看向她。

女孩怯生生地问他：“你可以帮我看下狗吗，我去下卫生间。”

封亦征点头，接过遛狗绳。

年糕可怜兮兮地汪了一声，看着沈宁，似乎知道自己主人将离开，它将被交到坏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