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从哪本书上看来的理论了,理性、残酷,却又真实。
“那你呢?”秦意安眼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下来,“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她也是这么想的吗?她知道吗?”
要不是秦意安一再提醒,陈嘉已经彻底把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抛到脑后去了。
“她呀——”陈嘉脑子飞快地转着编借口,“和我的想法一样。”
“所以我们分了。”陈嘉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句。
“哦,”秦意安还是闷闷不乐的,看上去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所以说,新鲜感消失了就分了?”
“……算是吧。”陈嘉硬着头皮胡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惶然又害怕,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话题彻底终结,秦意安把订正了一半的数学卷子收起来,拿出一张英语卷子做阅读,看着看着眼眶发酸,面前的字母模糊成一片。
总是这样,恰到好处的温柔和保持距离的尖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陈嘉的理性和残酷,感情对他来说是身体欺骗自己的假象,温柔是假象,唯有不远不近的距离才是真实。
大年三十晚上,秦意安和他们一起吃了年夜饭,气氛很温暖,她还是觉得孤独和难以适从。
一段日子的相处过后,秦意安和陈父陈母稍微熟稔了些,偶尔也会和他们在饭桌上聊两句,只不过她嘴笨,说不来什么讨巧的话。
“小意,这几天在我们家住得还习惯吗?”陈母笑着看秦意安,语气温柔。
“挺好的,谢谢阿姨。”秦意安低头小口小口地吃饭。
“没事的,要不是陈嘉也不会害你变得行动不便,这都是他该做的。”陈母说着带着责怪看了陈嘉一眼。
陈嘉默默吃饭,算是认了。
“对了,你的腿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是有什么难受的地方要及时说,知道吗?”
女性的心思总会细腻些,陈嘉除了陪秦意安去复查,其他时候看着她拄着拐杖一副好好的样子,就下意识觉得她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会儿他停了动作,等着听秦意安的回答。
“挺好的,现在也不疼了,估计再过两周就可以拆石膏了。”秦意安认真地回答。
陈嘉听到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继续吃饭。
实际上每每到了天气有变化的时候脚踝都会隐隐作痛,秦意安搜了一下说这是正常现象也就随它去了。
吃完饭大家聚在一起看春晚,秦意安看了两个节目就困得不行,她这几天都在熬夜看竞赛书,睡眠严重不足。
不过看其他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的她也不好意思先回房,但实在困得不行,很快头就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