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睛像星辰一样，一旁的小珠也在不停地点头，似乎颇为赞同他话里的意思。

“小珠以前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孟罗摸摸小珠的头，神情悲悯，“她姐姐小云以前也是部落的优秀战士。然而再一次交战中，为了救三个被对方抓走的俘虏，听信了反叛军的交换条件，只身前去谈判，对方却言而无信，当着小珠的面杀了她的姐姐，从此小珠嘴里只会说丢玛这两个字了。”

听过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程子露眼前的系统突然弹出了一个选项。

“恭喜玩家找到副本主线，部落和反叛军间的战争。”系统久违的声音浮现，“请玩家选择接下来的阵营走向。您可以选择部落方或反叛军一方，部落战胜的几率是10%，反叛军战胜的几率是90%。相应的，选择反叛军阵营游戏难度相应降低，因此奖励也是普通通关奖励。如果选择部落一方并顺利获得存活与胜利，您将会获得高难度奖励。”

程子露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还有这种选项。

这就代表了系统混沌中立的离场，在它眼中，战争没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只有胜利者能来书写历史，战败者的发言一定会消失，没人会在乎。因此它也不会限制玩家的选择，只要你能各凭本事赢了，那就怎么都是对的。

换句话说，系统并不提倡玩家无脑同情部落一方，或者说，即使你爹道德感让你同情甚至想要帮助弱势的一方，也要考虑客观的实际情况。

把自己的存活当成第一要务的末日游戏里，并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活下去就可以，基本的三观可以抛弃。

这个思路的出现让程子露感到不寒而栗，她不由看向了江雨然。

对方一贯强势，指挥官的能力就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选择对整个团队的最优解。

此时的江雨然也露出吃惊地不表情，显然所有人都收到了同样的系统提示，很快她的理智就战胜了情感因素，她还不忘自己进入副本的初心，拿出了两张古老的羊皮卷，对着孟罗展开。

“谢谢你搭救我们走出危险区，这点我们会给与相应的物资感谢你。”江雨然立刻撇清关系，指着羊皮卷上的画像询问，“接下来我会问你两个问题，画像上的人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直接影响我们的合作关系，我希望你慎重回答，你见过这上面的两个人吗？”

一张画上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脸上始终挂着随和宽厚的笑容，打理精致的小胡子对着众人，显得彬彬有礼又很好说话。

另一张画像上是个英俊的年轻男人，他的头发像黑色的海藻一样缱绻，双眸是很少见的淡紫色，神情却是阴郁疯狂的，看到他双眼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躲开，害怕自己沉溺于深渊中。

“你说的这两个人么？”目光扫到两张画卷上时，孟罗明显颤抖了一下，很快掩饰般地恢复了正常，咳嗽了一声，他说，“恰好这两人我都见过。”

作者有话说：

抱歉最近更新不太稳定，还有一到两个世界就要完结了。

最近在收束世界观（虽然崩的差不多了），也要完整写完整个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