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告诉阿古达他们只是路过的旅人,待几天就要离开,所以阿古达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等他走了之后,刘团团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子露。
安喜晨也摸着自己被干饼硌坏的腮帮子,一脸的委屈。
“好吧,就这一次,偷偷地吃,不要声张。”程子露一个头两个大,她当然带了足够的食物分给大家,但是不拿给阿古达她又不好意思,可是突然让别人看到他们家日子过好了会引来嫉妒和灾祸,她非常谨慎,不敢在对方面前露富。
既然不能敞开了吃,他们吃能偷偷分一些压缩饼干和火腿肠,这些行军食品也是绝无仅有的美味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村里竟然能这么穷。”安喜晨感叹,“他们守着绿洲,也有水,竟然还过得这么惨。”
“村里没有养任何动物。”刘团团闭上眼睛,片刻后开口,“水量只能支撑人们很节约的使用,不能种植也不能养其他动物,真惨啊。”
程子露越吃越不是滋味,觉的自己得做点什么。
刚刚吃完手里的食物,站在窗边望风的于泽眼睛忽然眯了起来,几乎就在瞬间,程子露也听到了村子另一边传来了呼喊声。
另两人也觉的气氛不对,刘团团立刻扒到了窗子上大喊:“好像是阿古达离开的方向,那里有马匹、火把和呼救声。”
不约而同的,几个人技术瞬间冲出了院子,很快看到了一场混乱的惨剧。
一个穿着简单朴素的女孩正背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拉拽到马背上,这人手里拿着沙盗最常见的弯刀比划着,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盗匪。阿古达满脸焦急的和其中两三个人搏斗,而另一边的村民里,竟然只有一些老婆婆和老爷爷,几乎没有年轻男人。
“把丫丫还回来,你们这群挨千刀的沙盗。”只有阿古达一个人绝望地喊着,他根本打不过两三个高壮的男人。
而对面的老人们脸上只有麻木和绝望,他们受到了太多次的摧残,也不敢反抗,每次反抗他们都只会失去更多,衙门就像是已经被沙盗驯服了一样,一次次的收割却无动于衷,只能沉默忍受残酷的命运。
他们带走他们的女儿、粮食、和活着的希望。
“看不下去了。”程子露轻轻叹息。
就在这个瞬间,另外三个人已经冲了出去,而她点开了自己的称号【赌场天才】,微微的光晕散播到另外三个人身上。
骑在马匹之上的沙盗小头目笑得一脸奸邪,双手正抬了起来,准备对丫丫上下其手,忽然背后升腾起黑色的阴影,他诧异地抬起头,却摸到了一把温热的液体,这时他才忽然想到,这好像是我脖子上流出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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