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躲在那里,给我出来。”◎
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和摆设, 都露出腐朽破败的痕迹。
这里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一路上大家各怀心思都没说话。
猫耳少女的爪子藏在袖子里,安喜晨的梅花镖捏在手中,他们时刻警惕地盯着桑桑, 担心他突然对程子露做点什么。
“其实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行人里最先开口的人竟然是向来沉默的于泽, 他用一种娓娓道来的、温柔地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 “是一个关于海神和祭品的故事,你们打算听一下吗?”
安喜晨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牙齿上下打架, 心说这个于泽看着不声不响还真是个狠角色,拿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来吓唬自己。
程子露心里也怕得要死,不由得往于泽身上又靠了靠。
但是转念一想, 这么一个场合下他突然要讲故事,肯定不是为了调节气氛, 八成是想告诉自己点什么。
于是很配合的说:“没听过, 让我听听。”
桑桑微微侧过头看着他们, 冷冷的目光针扎一样落在于泽身上,却没有出声阻止, 因为他也很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给我讲这个故事的人是谁我已经记不住了, 但是印象太深刻了。”于泽的声音不疾不徐,“他们跟我说,一个科考队来到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探险, 在小岛的入口处遇到一个落单的少女, 少女自然而然加入了队伍,他们一起对着史前的文明进行探索。探索过程中,队员们发现小岛上的居民每年都有向海神进贡新娘的祭祀仪式, 那些新娘会被沉进海里失去生命。”
叮咚, 路边的灯笼落了下来, 咕噜噜滚到他们的脚边。
灯笼外边包裹的金红色丝绸露出里边的内陷,圆圆的灯笼里竟然装着一颗干瘪的、死不瞑目的人头。
安喜晨被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刘团团用力捂住了嘴巴。
他眼角余光看到,桑桑脸色铁青,露出阴郁可怖的表情。
程子露已经全身都不好了,她想起了小城中央的黑红色祭台,又仿佛明白了一些。
“那后来呢?”桑桑停下脚步,“我真好奇这个故事的走向。”
“后来啊,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于泽好像真的在回忆着什么似的,“海神其实就是海里的章鱼形状的大怪物,也有人说它们没有姓名,不能被提起。很快队员们经过自己的推理和证据搜寻查到了岛民们灭绝的原因,问题就是出在海神身上。原来最后一位海神的新娘没有死去,她杀死了海神拿下了它的心脏塞进了自己的胸膛,从此成了真正的,绝无仅有的魔神,控制了小岛上人的生命,她一个个的杀死了他们,同时埋葬了自己。而科考队员的出现重新唤醒了她,让她不自觉的跟上了队伍。”
说完这句话时,桑桑的身后已经无声无息的站满了无数的尸守卫,都缠着密密麻麻的布条,露出只剩一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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