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着,人已经到了玉笙院。陆震霆进门前吩咐金达,“你盯紧点儿,别让她又找着匕首剪刀的,回头想不开摸了脖子或是又给爷不痛快,就算你们办事不利,通通拿你是问!”
“是,奴才一定盯紧。”
到门口却不让金达跟着,“就门口站着听吩咐。”
屋子里地龙烧的正旺,一进门就有热气熏得人脸上暖融融。再往前两步,十二扇屏风隔着六柱床,茜素红的纱帐层层叠叠,帐子里睡着隆庆的掌上明珠,三年前仍与他有云泥之别的女人,此刻安安静静被困在他私设的牢笼里,约莫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得意的事儿了。
他坐在床沿,伸手抚她面颊,仿佛把玩一块上好的玉,细腻柔滑,任你再睁大眼也找不出一分瑕疵。他难保不生出几分旖念来,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忽而一动,他喉头干得很,要去她口中找一眼甘泉。他正要着低头吻下去,离她才半寸远的时候,青青忽然睁眼,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怕吗?”
陆震霆展眉一笑,俊朗的轮廓似叶片般舒展开,英气逼人,“爷什么时候怕过?”
说完便吻下去,含住她干涩的唇,来来回回舔了又舔,见她不肯张口,他自然有他的办法。一只宽大有力的手不知几时到了锦被底下,在娇滴滴的好物上捏上一把,惹得她开口惊呼,然而那声呼救没能发出声响便都落到陆震霆腹中,叫他一口全吞了,还要愈加地得寸进尺,在她口中探了又探,吮了又吮,非逼得她气息紊乱,才罢休。
放开了还不肯走,拿大拇指摩挲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调笑道:“怎么?又想拿刀子捅人?你们汉人宫里怎么教的?公主一个个的动不动要人命?”
青青大怒,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然而她仍在病中,动作迟缓,毫无意外地被他抓住了,带到唇边一下一下啄她手心,“心肝儿这脾气真是要不得,换了别人,早不知如何惩治你了。”
青青一偏头,躲开他看过来的眼,“还能如何?无非是个死字。”
陆震霆嗤笑道:“这世上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多了去了,心肝儿从小长在宫里,难道丁点儿也没见过?”
青青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是徒劳无功,等他玩够了放开手她才有些许自由,因而撑起上半身,靠坐在床上,尽量离他远一点,“谁是你的心肝儿?我见了你就恶心,要杀要剐随便,只别这样凑上门来恶心人。”
陆震霆听得皱眉,但一看她,连生气发怒都好看得紧,他心里即便有再大的火气,多看两眼也就散了,便曲起食指弹一弹她吹弹可破的小儿,果见她蓦地往后一缩,满脸惊惧地望着他,越看越像他在太华山下追的那只白狐。
兴许她根本不是什么前朝公主,就是当日白狐所化,是个吸人精血的妖物。
陆震霆伸手抚她长发,低笑道:“放心,今儿你病着,先不动你。”稍顿,又说:“你那个宫女儿,仿佛是□□儿的,过几日接到王府照旧伺候你,如何?”
青青不应,只抱着被子,想尽办法躲他。
陆震霆微微一哂,把手从被子底下抽回来,起身走了。
到门口吩咐金达,“去查查她身边还有什么亲近的人没有,能拿住的都先拿住,省得她想不开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