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掌柜带她来到了一个小包厢,墙的一侧是个梨花木柜子,上面摆着几盆君子兰,对面有一张红木小几,小几两侧各放着一张太师椅。墙上还挂着一副行书,写着“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卷轴下方并未落款,不知是何人所作,但只看字迹,便觉得风雅惬意之极。
许是温乔看得久了,掌柜笑道:“这是我们东家早年写的,东家看这屋有些空旷,便把这幅字拿来给我了,姑娘快坐吧。”说着把小几上的茶壶拎起来,倒了两杯水。
温乔笑笑,待掌柜坐下后也坐下了,说道:“观看字迹,便觉得东家应是风雅潇洒之人。”
“只是身不由己啊。”掌柜摇摇头。
温乔当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东家能在全国到处开得起这样的店铺,不知人生该有多无忧呢?哪里会有身不由己这样的话呢?不过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她不好多话,只是笑笑,后来,等她真正认识东家后才明白。
“不说了,姑娘打算怎么卖?”掌柜的言归正传。
“我打算把方子卖给您,不知掌柜收不收。”
“方子姑娘带着呢?”掌柜问道,“不过姑娘打算要价几何?”
“五两,不知掌柜可否方便。”温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五两要价太高了。
“好,姑娘能现在把方子写出来吗?我也好先给钱,不过姑娘还得现签一份协议,保证这方子不会出现在其他人手里。”掌柜的说完后,盯着温乔,没有冒犯之意,但却让温乔无端觉得紧张。
温乔赶紧说明:“好的,我现在把方子写出来吗?”不过这房间里目及之处没有纸笔。
掌柜朝门外喊了一声,原来的那个伙计就进来了,手上还捧着托盘,放到温乔面前。
红漆托盘里放的是笔墨纸砚,伙计把它们一一摆好在温乔面前。
许久没有写字,温乔的字迹难免有些歪歪扭扭,不过写到最后又找到感觉了。写完最后一笔,温乔舒了口气,幸好没有涂抹。
温乔练字时有怪癖,但凡写错一点她都要从头再写。
掌柜把写有香料方子的纸拿过去细看,看完后,对在旁边站着的伙计说:“去账房拿五两银子来,再把之前的协议拿来一份。”
伙计答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姑娘是哪里人?祖上就制香吗?看姑娘的方子,觉得不一般啊!”
“我是霍家村的,家里还好吧,平常就是种地,制香也是我无意和一位师傅学的。”温乔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其中有些掺假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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