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一群人就来到了庄园里的马场。
场地很开阔,一大片草地,周围是一圈栅栏,有十余间马舍,饲养员正在打理其中一匹的毛发。
马匹个个身形矫健,高大匀称,精神状态非常昂扬。
众人一见这场景,便有人提出要骑马去溜溜。
徐总当然大方地说请便,吩咐人将马带出来。
温蔷是会骑马的,小时候温父会定期带她去马场玩。
她很聪明,从上马练习到在马背驰骋,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但现在,她却不敢上马了。不是技艺生疏,而是怕出意外。
因为有纪霖深在。
温蔷用余光看了纪霖深一眼,发现他正眺望着远处草地与天际相交的地平线,脸上的神情依旧讳莫如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她却不得不多心。
鉴于昨天的红酒事件,她谨慎了很多。
如果、如果昨晚那瓶酒真的是他刻意安排的,那么倘若他今日在马上做了什么手脚,那她岂不是有生命危险。她毫不怀疑,以纪霖深的脑子和手段,这点伎俩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如果她没有这么幸运,如果不像昨晚一样碰巧那瓶红酒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如果她从马上跌落下来,或是马突然失狂,那么没人能救得了她。
她必须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因为现在温家就靠她了,她不能出一点意外。
于是,温蔷转而笑着对徐总道:“徐先生,我就不骑了,我不太会。”
“嗐,不需要你会骑。我这里有驯马员,你就坐上去,他牵着你慢慢逛一圈就行。”徐总考虑得很是周全。
“还是不用了,我胆子比较小,拍摔疼了。”温蔷摆摆手。
见温蔷坚持不肯,徐总也不勉强她,让她去旁边的房舍喝杯茶暂且休息。
两人交谈间,听到旁边一阵马的嘶鸣声。
温蔷看过去,见纪霖深已经翻身上了一匹马。
那匹马非常矫健,棕色的皮毛光亮,腿部结实有力。但他以更有力的姿态将它控制得很好,坐在马背上,身形挺括,腰背处的衣服紧绷着,轮廓充满了力量感。
他双手牵起缰绳,很是熟练地一抖动。马收到信号,便纵身跃了出去。
全程没有看温蔷一眼。
马匹迎风驰骋,扬起一路尘沙。
纪霖深的马技很好,客观来说,各方面都可圈可点。动作干净又利落,看似松松地拉着缰绳,却有一种绝对的掌控力。
温蔷记得,以他小时候的家境是没有条件进行马术训练的,应该是后来才学会的。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技术竟然能做到在周围那些人当中一骑绝尘,也算是天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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