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有没有见过席舒?”乌思理紧盯着三叔道。
“没有,我去探望的时候,席哥他没有见我们。”三叔还是有些沮丧。席舒这人,有时候就是太好强了,突然就被判刑了,而他们这些兄弟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也帮不上忙,就只能干着急。
“那啥,乌思理,席哥他……还好吧,我们这些兄弟现在是两手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怎么帮他了。”三叔神色有些激动,看得出来是个急性子。
“没事,我会帮他、等他出来的。”
席舒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客厅内从二手市场淘来的餐桌上摆放着的鲜花已经枯萎了,有几片花瓣都落在了桌面上,乌思理重新换了玻璃瓶里的水,将校门口刘阿姨送的向日葵插了进去。
待向日葵的热烈让这个清冷的家变得温暖一些后,才开始打扫卫生。
两室一厅,家具不多,又没有人住,打扫起来很方便,但乌思理还是一丝不苟地、边边角角都擦拭了一遍。
这半年来,乌思理经常来这儿,他不能等席舒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室清冷。
打扫完卫生,回到家时,乌妈妈已经做好了蔬菜丸子,蘸着调好的蒜汁和醋,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乌妈妈看着几颗丸子下肚后一脸满足的儿子,才敢出声询问考试情况。
“放心吧爸妈,我感觉这次发挥很不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那就好,爸爸妈妈也是相信你的,而且结果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尽力就好。”乌家两口子对小儿子的教育一向都是健康快乐为主的,至于成绩,好了自然更好,就算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他们俩挣的也够儿子安身立命了。
“嗯,我的爸爸妈妈也是最开明的。”数月以来,乌思理第一次对着父母笑的这般无忧无虑,虽不似之前和席舒热恋时那般的神采飞扬,但对比前一段时间的死气沉沉,显然已经好了很多。
对父母多年如一日的细心关怀,乌思理是发自肺腑的感谢。虽然说父母爱子本就是天性和责任,但相比于一般孩子,显然父母对自己付出的要更多、更细心。
不曾在长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乌思理已经忘记是从哪儿知道这句话的,但概括可谓是精准。席舒因自己失手入狱,为了喜欢的人,自己怎么伤心难过都可以,但不能因为自己的伤心,就影响父母跟着自己一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