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果然,儿子还是需要自己这个父亲的。乌爸爸满意地喝了一口茶。
“啊?”原以为父亲会有好办法的,结果……真的是出乎意料啊。
“理理你记住,真正经历过成长、懂得担当的人,是不会把清高放在首位而拒绝亲朋好友善意的帮助的。”
“爸爸你是说,席叔叔他们不会多想吗?”
“应该不会吧,理理,你要自己学会判断人的心性。”这孩子本性善良,单纯天真却又认死理儿,总想多保护他一会;可又唯恐他被人欺辱,总是忍不住教导他一些超出现有年龄段的道理。
再一次见到席舒,他好像黑了也粗糙了,大西北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
放学后二人相约去学校后门的大排档吃烧烤,作为席舒不告而别的歉意。以前乌思理只是听同学们说大排档的啤酒撸串儿,这会儿一手鱼豆腐、一手花茶,可算是过足了大排档的瘾。
“还想吃其他的吗?”席舒帮乌思理拿着书包,四下观望着各个摊子,还要时不时注意着身边人乱吃东西,一路走下来,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不要了,已经很饱了。”叼走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乌思理满足地朝席舒笑了笑。
忽见秋叶色,稍知凉意初。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夜晚路灯下的一双人影被拉的又细又长,接过书包的乌思理支支吾吾地不肯走。
“怎么,舍不得我?”即便稳重的席舒,在四下安静、灯光昏黄时,也忍不住跟被自己放进心上的人调笑一番。
“你知道骨科圣手章老吗?”
“知道。”席舒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昏黄的灯光下,乌思理看不清对方眼中的神色。
因着家里有个病人,席舒对各大医院的骨科专家了解的不少。杏林圣手章世承作为骨科第一人,市一院骨科前主任,席舒自然也是听过对方的大名的,也不是没想过找章老,只是章老已经连着被医院返聘到后,已经再次退休多年,前几年听说老人家已经不看诊了,实在是难有门路。
“国庆我去找你的时候,席叔叔说他的伤是在骨头上的,我爸爸正好认识章爷爷,我家和章家在我爷爷那一辈起就是世交,要是有章爷爷出手的话,叔叔的身体应该会好很多的,嗯……所以,我是说……”
不忍看对方一心为自己、却一脸纠结的模样,席舒说完了剩下的话,“你是请你爸爸帮忙请了章老出是吗?”
“是,我只是想着叔叔的身体能……”
话未尽,只闻到一阵清新的洗衣服味道,后脑勺上还按上了一只大手,突然被抱住的乌思理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