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燕如在那种情况下还敢反抗自己,这是她从前在蜀城不会有的举动。
看来离开他们后,江燕如也变了许多。
江燕如不好意思被这么多人看着哭,从爹的怀里钻出来,自己翻出袖子内侧擦了擦眼泪。
“坐吧。”江怀魄看她平静下来,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江燕如先看向称心的方向:“爹,我还有两……”
江怀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担心的事。
“你二师兄带着另一队人往另外的方向去了,如果能遇到就会把他们带来。”
江燕如松了口气,随即又打量起在旁边的几位师兄。
“爹,我怎么没看见七师兄,他也和二师兄一起了吗?”
江燕如觉得奇怪,因为七师兄和二师兄一向不合拍,很少一起行动。
“不。”江怀魄伸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右眼,“任务的途中发生了一些事……”
江燕如沉默了下来,她看着江怀魄的袖子。
“爹,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江燕如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有翻涌的征兆。
“你的手臂和眼睛……”
到底是什么任务,让他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也要去做。
“还有七师兄……”
这次江怀魄及时掏出了手帕,递到江燕如眼前。
“坐吧,我要跟你讲的事是关于萧恕的。”他盯了一眼手帕,补充道:“你可以慢慢哭。”
江燕如眼睛圆睁,很惊讶从他口里听见这个名字,看来她爹并不是刚知道萧恕的事,在他离开的这些年,莫非一直都在关注他?
这样江燕如哪还顾得上哭,她马上坐到他身边:
“是和哥……萧恕有关系?”
十五年前。
担任大周全军统领的昙王收到了一封密函,里面罗列了全境各大关隘守将,统军大将的通敌‘罪证’。
当然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伪证。
可是因为涉及人数之广,从上到下覆盖了几乎大周所有的战力。
彼时人心惶惶,将士们只能知道自己并未通敌,可却也会不由怀疑同僚是否是叛徒。
相互之间再无信任。
昙王第一时间压下了这份密函,可谁知道敌人并不仅仅把这份东西送到了他的手上。
最重要的那份紧跟着就落到了皇帝手上。
老皇帝震怒,下令把涉事的大将尽数抓起来严加审问。
在任何地方,任何国度,君主都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军队有任何不忠的倾向。
这时候昙王找到了参理此事的锦衣卫同知江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