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还是谢乐康先开了口。
该维护自己妹妹的时候,谢乐康还是会英勇地站出来。
谢思韵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萧大人是要给江妹妹准备嫁妆?”
“江妹妹许人了?许谁了?”谢乐康像是没吃上第一手热门消息的人, 抓耳挠腮地环顾左右,频频发问:“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谢乐康还以为萧恕是为自己准备的,才问得这么想尽,没想到原来是为江姑娘准备。
谢思韵没忍不住拿纨扇罩着谢乐康的脑门打了下去。
这个呆瓜,快闭嘴吧!
“我。”萧恕也没想着要瞒着人,尤其是谢家的人。
谢乐康顾不得脑门上顶着花里胡哨的扇子,愣愣问:“谁许的?”
“也是我。”
“所以……你是自己把你妹妹许给了你自己?”谢乐康噼里啪啦,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最后高高扬起的尾音显示出他无比震惊。
恕他人小活得短,书没读几本,见识更加少。
世上哪有这样离谱的事。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什么时候还有人自己给自己定的。
“难道江妹妹没有父母亲人在世了吗?”
谢乐康话刚问出口,萧恕的神色就变了。
原本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忽而凝重起来,就好像他提了什么不该提、不该想的事情。
谢乐康把嘴一捂,两只眼睛充满了惶恐和惊讶。
他忽然联想到数月前,奴隶场传出来的那些传闻。
萧恕这个妹妹出现的时机、地点都透着古怪,她不会是被萧恕从哪里抢来的吧?
嘶——
谢思韵正在备嫁中,谢国公夫人天天耳提面命,的确学来了很多东西。
萧恕既然是为了江燕如准备,她自然也兴致勃勃,乐于分享。
比如高嫁低娶的区别,嫁妆聘礼的种类、陪嫁人员的选定,诸如此类。
“不过,江妹妹身边没有丫鬟婆子,很多事都比较麻烦吧?”谢思韵一直觉得不可思议,江燕如在金陵城这么久,身边除了经常会跟着一个叫吴岩的侍卫以外,连个丫鬟都没有。
作为大家小姐,身边一等侍女都有四个的谢思韵觉得江燕如在萧府的日子得多难过啊。
“要不然我孙妈妈选几个人给江姑娘挑?”
孙妈妈是谢思韵和谢乐康的奶娘,最是精明能干,她选的人谢思韵都极为满意,所以这会推荐出来,打算给江燕如也选几个。
“她选的人会武吗?”萧恕抬眼,当真考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