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因为伤势严重,这几日都没有上朝。
偶尔会有一两个别有心思的大臣上门来看望他,不过萧恕也没有心情招待,常常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让他们带着礼物原路返回。
可见他多不喜欢与朝臣斡旋应酬,可是平宁郡主既然打着太皇太后的名头。
太皇太后是皇帝的尊长,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虽无实权,可也让人不好直接拒绝。
他略想了一会,转头对成谦道:“那就让他们进来。”
平宁郡主就知道,萧恕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但是皇帝和太皇太后还是要让着一二。
可是她还是被气得够呛。
因为萧府的守卫不允她们从正门进来,而是把她们引到了偏门。
要知道,让身份尊贵的人走正门才是以示看重,只有奴仆下人才会去走偏门。
就像权贵家中再受宠的妾室也不可以逾越,只能乖乖从偏门入府一样。
平宁郡主从小娇生惯养,虽然养在初城,不如金陵的贵女看起来尊贵,可是因为得太皇太后的喜爱,所以皇帝对她也极好,还给她自由出入皇宫的荣宠。
谁知道萧府的阵仗和排场比皇宫还要大,居然对她这个郡主都如此无礼。
“郡主,萧大人就是这个脾性,您要是这就和他见怪,那还是听娘娘的话,别趟这浑水了。”
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是专门派来给她撑场面的,就是怕她在萧恕这里吃大亏,同时也是要帮着劝她,只盼望着能把她劝回头。
嬷嬷叹了口气。
金陵城里那么多世家公子、年轻才俊,她看上谁不好?
非要选中这最桀骜不驯的男人。
平宁郡主缓缓吁出胸中的那口郁气,她早也了解过萧恕是什么人,也明白想要得偿所愿并不会容易,可是偏偏在初城那一面,让她彻底着了魔。
哪怕是白家的堂哥引她相见的时候就告诫过她,那男人的身份并不单纯。
可是她去试探过,也并没有证实他的观点。
更何况那家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如今又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露面,还身居高位。
一个难以驯服的男人,却会对一位姑娘露出那类似纵容的神色,让她艳羡的同时就入了迷。
她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喜欢驯鹰、驯烈马,因为这种桀骜难驯的东西一旦征服了,那就会是永生永世的忠诚。
看惯了权贵之中那龌蹉的钱权.交易,那些道貌岸然的假君子、真小人,那些一成亲就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纨绔子。
平宁郡主很小就从母亲身上,见识了这世间对女子的残酷,所以就对挑选成婚对象更加谨慎。
萧恕固然是个性格恶劣的人,但是她能看出,若是这样的男人动了心,便会坚如磐石,不会轻易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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