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刚刚露出的下半部分是个金线绣成的云字,她正想再拉出来一些,背后就传来一声。
“你在做什么?”
江燕如手指一松,连忙转身,背起双手,一脸慌张局促,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在干坏事’几个大字。
“没、没做什么呀。”
萧恕盘着手,脸上不见严厉,但还是让江燕如惴惴不安,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的眼底都无所遁形。
她用手指在后面用力塞了塞,想要毁尸灭迹,不想让萧恕知道自己在找那本书的同时还翻动了他的东西。
萧恕走近了一些,他只披着外衣,里面并没着单衣,就这样光着身子缠着绷带,那绷带处干净整洁,像是新换的。
“哥哥,你换药了?”江燕如眼尖,还看见他皮肤上沾着一些水汽。
他不但重新换了药,还擦过身。
“不是说好了让我来照顾你吗?”江燕如找到了转移话题的良机,嘟起嘴就怪道:“你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脚,照顾不好你?”
萧恕伸手一把揪住她鼓起来的脸颊,“确实。”
“!!!”江燕如眼睛圆睁。
“大夫说我过多不宜运动,再牵扯了伤处,难以痊愈。”萧恕用平淡的声音缓缓道来,“所以,这些事还是让成谦来做。”
江燕如在他晦暗莫名的眼神里几乎立刻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
她嘶了一声,捂住嘴道:“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
虽然这事又不是她想干的,可莫名她自己就开始背起了这口锅。
谁让他是伤者呢?
萧恕挑了挑眉,“以后?”
还有以后?
江燕如大窘,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让人误会,正要辩解,外面又传来一阵砸墙的巨响,掩盖了她所有的声音。
她又一惊:“外面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找了人来修缮院子。”
“为什么好端端突然想到要修院子?”江燕如更奇怪。
这破烂院子他不是已经住了好久,怎会突发奇想要重修。
这得花多少钱?
何况,萧恕他有这么多钱吗?
不怪江燕如会有这样的印象,一直以来她都看见萧恕吃住很简单,还以为是皇帝克扣了他俸禄。
萧恕似乎被她问住了,又或者一时他也没有想过原因,停顿须臾后才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