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犹如一年一度的殿试,不放过蛛丝马迹, 也要扼杀掉所有的威胁。
因为回金陵的路上居然遇到了伏击,这就让人不免怀疑是否是废太子的旧部又开始积极活跃起来。
不过那些远在金陵城外的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到这里。
尤其是眼下这场事关两国的马球赛。
平宁郡主还是第一次到京郊马场, 只觉得此处太阳曝晒, 马蹄扬起的细沙扑脸,十分不好受,她举起纨扇遮住脸, 就对旁边的侍女道:“听说西狄有一大片的土地都是沙地, 岂不是贫瘠得要命。”
“是啊郡主,太皇太后娘娘这个时候把你召来金陵城, 该不会是……”她的贴身侍女担忧起来。
太皇太后在金陵城政变之前就被送往三福山参禅礼佛,所以并没有受到那场宫变的直接影响。
这位太皇太后十六岁嫁给太上皇为妻,不到两年就荣升作了太后, 先帝是嫡子却非她的亲生子, 他膝下的皇子皇孙更与她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这就造成了她可以安然无恙的局面。
太皇太后并无野心,新帝也愿意博一个孝名,在小事上并不会驳她老人家的面子。
平宁郡主正是因此才得以从初城接了回来。
她的娘家与太皇太后同族,初城又离这三福山近,所以因为时常去拜会,太皇太后对她颇为喜爱, 今次也是想着她年纪到了,打算给她在金陵城找一个好人家。
可碰巧又撞见了这一伙西狄人出使大周,都说皇帝打算嫁个人过去和亲。
可众人皆知,新帝膝下无女。
所以和亲的差事可不就得落到她们这些顶着皇亲贵胄名号的贵女头上。
“所以啊,我得先自己找好人,再央了太皇太后娘娘帮我求一道旨意。”平宁郡主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心下并没有那么担忧。
为了迎合西狄人‘马上会友’才有了这一场击鞠赛,实则也有人道这是在暗讽西狄人难登大雅之堂,只配骑在马上斗凶逞恶。
“郡主你瞧,那位穿着白衣的人是不是那日在回金陵路上看见的那位白公子?”
顺着侍女的指手,平宁郡主移开纨扇一瞧,果真是眼熟的面孔。
“他怎么和个西狄人在说话,他们相熟吗?”平宁郡主皱了皱眉,心想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去跟那些臭哄哄的西狄人凑那么近,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的交谈距离了。
“待会他们不是还要比赛,莫不是在谈比赛的事由?”侍女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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