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鸟儿啊,得系上链子,才不会跑。”萧恕理所应当的声音传进耳中。
什么鸟儿,链子?
他是用东西把她锁了起来不成?
江燕如吓得抖了抖腿,果真脚脖子上被拴上了细链子,链子上挂着几枚铃铛。
她一挣扎,铃铛就响个不停,像是某种凌.乱的伴奏一样。
“我不会跑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哥哥……”江燕如哭啼啼地摇着头,因为手臂被捆住,她甚至无法好好躺平,像一个隆起的小山丘,以腰腹为最高点,往两边各自倾斜。
后仰的脑袋使她的视线无法看到另一端的景象。
只能通过皮肤的感知,而这些感知在视线受阻的这一刻变得尤为敏锐。
一片花瓣落在了膝上,轻轻一沾就飘落而去,一只黏.糊糊的小虫慢吞吞地爬行在腿上,留下蜿蜒的水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燕如茫无头绪,懵头转向。
铃铛声振响,她察觉腿被架在了高处。
江燕如一着急,大哭道:“哥哥……哇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多花招啊,我真的不行。”
“嗯……还要多亏了你朝孟神医要的《天地阴阳录》呢。”萧恕不疾不徐,缓缓说道:“我听闻这册书分有上中下,共计七百三十二种,你我日日都不重样,都可用上两年。”
江燕如闻言大惊,哭得更凶了:“哇哇啊啊,我不成。”
一日都要歇三天,日日……她肯定会英年早逝、死于非命!
“不成?可我都已经买好了,那怎么办呢?”他声音极为轻柔,似乎当真是为了江燕如不配合而有些发愁苦恼。
“你、你哪来的钱买……”江燕如扭了扭腰,想要挣开这让人羞愤的束缚。
“呵,你该不会还以为这事能瞒得住我吧?”萧恕的声音蓦然一变,从温柔款款变得冷漠无情,手用力握紧她的腰肢,俯身看她。
江燕如被黑影罩面,抽了一口凉气,转过脑袋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才没有东西瞒着夫君呀。”
“小骗子。”
萧恕咬住她的脖颈,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是用韩皇后给你的那些钱,我买了书,还打造了这脚链,也算是全花在你身上了,如何?可还满意?”
江燕如在他沉身的时候猛然一颤,弓起身子想去看自己藏荷包的地方。
忽然间,她就这么醒了。
一睁眼自己的手正摸在腰侧,原本藏荷包的地方。
她张着口喘了几口气,发直的眼神定定落在上方破旧斑驳、还结着蛛网的横梁许久。
是梦?
她竟然做了一场春天的梦。
气喘吁吁不说还浑身汗.津津的,仿佛刚刚被捆起来被迫承.受的事真实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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