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背脊僵直挺立,双臂紧张地夹在身侧,单薄的春衫被她耸起的两片蝴蝶骨撑起,就好像要破出蛹身的两片羽翼一样。
脆弱的让人想要伸手亲自折断。
然后……
萧恕呼吸一顿,心里生出了些离奇的念头,怪诞地让人不住遐想,他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干燥的唇。
“白家主和萧指挥使说话,哪有你这丫头置喙的地方!”有人见萧恕毫无反应,也不把江燕如看在眼里。
萧恕这人,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捡来了一个姑娘玩也似地认做妹妹。
八成是逗在手里耍一耍。
那名尖嘴的青年平日里也是个喜欢捧高踩低的角色,最喜欢就是当出头鸟,先起哄。
他见江燕如孤立寡与,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就伸出手想把江燕如捉走。
“走走走,别当着白家主的路。”
江燕如没防着有人会这般动她,身子紧跟着往旁边一倾,眼见着她站不稳脚,要不然是摔倒在地,要不然就会扑到那青年身上。
间不容发之际一股大力在她腰一勒,她前倾的身子被桎梏回倒,跌回了一个灼热的怀里。
后仰的脑袋磕在一个凸起的金属扣上,她的眼泪当即就涌了出来。
模糊了视线,耳畔却清晰传来声音。
刺啦一声,是长刀出鞘。
噗——
“啊!——”
血液喷洒而出,几乎要触及江燕如的脚尖。
江燕如从模糊的视线里也能看见一片血雾弥漫,她脸色倏然变得煞白一片,身子不住往后挤,像是要把自己挤进萧恕的怀里,再也不出来才好。
刚刚还对她动手动脚的青年捂着脖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满口满身都是血,他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嗬嗬地吐出短促而无力的音节。
“萧恕!你竟敢!——”
萧恕突然拔刀杀人,让人措手不及。
既是惧怕又是气愤,复杂的感觉让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指责他好。
毕竟,这就是萧恕不是吗?
当街杀人又不是头一回,他草菅人命的时候多了去!
“我萧恕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他一手扣住江燕如,左手自然把刀上的血一甩,血点在地上划出了一溜,由大至小,像是逐渐消匿的飞鸟。
萧恕嘴角噙着笑,淡眼扫视四周,“你们现在大可去对照一下尸体上的刀痕,侧院里的那一个,究竟是不是我杀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