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逗乐了谢乐康,他捧腹嘲笑了一会,又正色道:“不成的话,要不你翻墙?我让人在下面接着你?”
这翻墙这门技术,雅俗共赏、古今通用,男女老少皆适宜。
“你莫不是不会?”谢康乐折扇抵在桌上,正以一种‘不会吧!不会吧!这世道还有人不会翻墙’的怀疑眼神看着江燕如。
“我会!”江燕如大声证明自己的能耐,但是想到自己翻墙的后果又郁闷地一摇头,“但那更不行,我要是翻墙,腿都给人打折了。”
“你家大人这么蛮不讲理!真是岂有此理!”
“可不是……”江燕如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头顶罩下了一道影子。
“你谁呀,杵这里都挡光了!”谢乐康猛抬起头,怒目而视。
江燕如感觉脖颈发寒,冷飕飕的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往她领口灌,她赶忙把口里的饼三下五除二咽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冰冷的嗓音。
“她家蛮不讲理、苛刻歹毒的大人。”
江燕如缩起了脖子,嘶了一声。
其实谢乐康可没有说他歹毒,但是萧恕还挺能给自己概括的,加上歹毒二字也毫不违和。
“原来就是你啊!长这么黑,背着光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谢乐康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抻长脖子想去看清来人的模样。
江燕如赶紧拽住谢乐康的衣袖,但却没能及时捂住他的嘴。
“这位大伯,看起来似乎挺年轻的,思想怎么像老古板……而且这身衣服看着眼熟。”
谢乐康看不清脸,转而去看官服。
“欸,江燕如,你拉我做什么?”
江燕如从齿缝里挤出气音:“别、惹、他!”
谢乐康给整迷糊了,搔了一下后脑勺,“咋了,你家大人连我也打啊?”
打还算手下留情了,江燕如怕这不懂人世险恶的小公子被萧恕给扭断脖子。
萧恕瞥了他一眼,没同他计较,走到江燕如的左手边坐下,这个方向不至于背光,谢乐康猛盯他一眼。
“萧、萧……萧!”
江燕如手快,抬手就塞了一块糕进谢乐康嘴里。
“唔……萧够!”
“你说什么?”萧恕手端起茶盏,手指用力捏着薄瓷杯盏,感觉随时能让那杯子化为瓷粉。
“萧大哥!”谢乐康站直了身子,用力砸了砸胸口,刚刚那块糕正好堵在食管里,让他喘不过气,好不容易理顺了,他又扭头看着江燕如。
江燕如埋下头,缩头缩脑的样子像个胆小怕事的鹌鹑。
她一开始没想搬出萧恕的名字来,因为萧恕这人名声不好。
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正儿八经愿意跟自己讲话解闷的可不想被萧恕吓跑了,所以才含糊称为‘我家大人‘。
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谢乐康的小脑袋瓜里开始飞快地盘算她们二人的关系。
谢乐康紧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