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等我开始想,刚放开对阿修的钳制往后走了一小步,估计就半米的距离,他突然捏住我的手,紧张地叫我别走。
我:“?”
没想走啊?
但阿修好像误会了,他急急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
哪个意思?
他一用力就将我拉了回去,弯下腰,垂头丧气地把脑袋抵在我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没头没脑地说:“……我走了以后,其实没走。”
我:“啊?”
我想把他的脸掰出来看看,但阿修非常难为情,固执地把脸埋在我肩膀上,一点也不让我看。
好吧,为了尊重他别扭的自尊心,我只能顺手拍拍他的后脑勺,听他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地讲。
那天我看见他离开我家以后,模糊的身影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做出一副要走不走、
要留不留的样子,让人生气,然后我就不高兴地没再看了。
于是我也就不知道,他一直在楼下靠着墙站了很久,因为觉得离开前我的表情看上去又难过又生气,他很担心,又有点懊恼。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阿修低声说,“像上次一样……我又不甘心。”
什么像上次一样,像上次一样可怜巴巴地躲在巷子里伤害自己吗?
他居然还敢想这种事情,我气得一抬手狠狠地掐了掐他的后脖颈,在上面又留下一个指甲印。
阿修疼得肩膀一缩,立刻讨好地蹭了蹭我,和我道歉:“就想了几秒钟,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冷哼一声,很凶地警告他不许再做这种事。
“好的,好的。”他把脸抬起来一点,眼睛里湿湿地凝视着我,忙不迭地向我保证:“不会了,余别……我不会了。”
“想都不许想!”
他“嗯嗯”地答应了,我才终于放过他,把手移上去揉他的耳垂。
他的耳朵扁扁的,耳廓有点往内折,软骨突出,耳垂也薄薄的,随便一捏就开始发红,多揉几下就会连着耳根一起整个红透了。
隐约记得我似乎在他的耳垂上咬过一口,我仔细找了找,发现已经没有印迹了。
消得好快。
我撇撇嘴,有点不爽,又换到左边的耳朵,一低头就看见薄薄的耳垂上有小半个明显的牙印。
……记错地方了。
我摸了两下,想着等下给另外一边也补上,又开始如果给阿修打一个耳洞,他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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