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把自己撑起来,但双|腿上像有蚂蚁在爬,那股软麻的劲还没下去,根本使不上力。阿修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门口看我,一动不动,让我觉得有点丢脸。
但一回想我是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又觉得这也不能全怪我。
谁能想到我残缺的信息素居然能和阿修有那么高的匹配度,难道因为他是二次分化,所以比较特殊?
我抬头仔细打量着阿修。
之前进门的时候太匆忙,我都没有注意到他换了衣服,一件圆领t恤,像是我父亲的。阿修身材很好,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小,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得若隐若现。下身套了条家居裤,链子可能是太长了不方便,从上衣下摆穿出来,被他卷成一团后塞进了口袋里。
t恤领口大敞,锁骨上的伤口可能被他用治疗仪处理过,已经不流血了,但牙印还是无比显眼。
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很正常,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但看起来太正常了。
他为什么一副好像半点都没有受到我失控信息素影响的样子?
不会只有我单方面被刺激到心跳过载头晕目眩直接昏倒吧???
这公平吗?这合理吗?ao pao
我有点挫败,还有点生气,不信邪地继续死死盯着他,试图找到一点能够证明他也受到了影响的蛛丝马迹。
我看他平整的裤脚和衣摆,看他的下巴、嘴唇、鼻子、耳朵和眼睛。
当我的目光和阿修的直直撞上时,他突然不自在地回避了一下,眼神闪躲,下意识抿了抿唇。
一瞬间我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对啊!
我都晕过去三个小时了,就是再有反应这么久过去都该平息了。
阿修不敢看我,就说明心虚。他心虚,就是他也有反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我的心情立刻好起来,美滋滋地朝阿修招一招手,问他:“你手腕好了没?”
那个白色的治疗仪已经被摘下了,他动了动手腕,说:“……好了。”
我于是理直气壮地指挥他:“站不起来了,你过来扶我一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朝他伸出一只胳膊。
阿修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过来拉住我的手臂,然后用力把我从地上拖起来。
他胸口肌肉软软的,体温热热的,身上香香的。我情不自禁多靠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脚能在地上踩稳以后才松开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我洗个澡,你去客厅吧。”
“……嗯。”阿修转过身出去了,我瞥见他的耳根有点红红的。
不是吧,就因为刚刚那么挨着靠了一会儿就耳朵红了吗?
我为他意外的纯情感到不可思议。
*
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阿修端端正正地在沙发上坐着,听见声音立刻转头看我,下一秒又飞快地把头转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