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清眼睛早就红的不成样子,杨昭抱住她的那一刻,热泪夺眶而出,谁也不知道这次分别还能不能再见到,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都消融在着冰天雪地里。
“沐蕴,你别着急,会有好消息的。”文良平安慰着沐蕴。
自从林教授走后,杨昭和文良平的调动书都陆续收到了,沐蕴仍旧是没有半点动静,任谁现在都是心急如焚的。
林妙清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说道,“快走吧,要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杨昭回头看了看她们,心里再不舍也没办法,头也不会的走上了车,林妙清跟在车子后面边跑边挥手,眼泪在脸上肆意蔓延。
再见我的爱人,以后再见面不知道何时,只希望那时候,你还记得我的样子。
送走杨昭和文良平后,沐蕴和林妙清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像平常一样去农场劳动,读书做题,林妙清的老师也变成了沐蕴,生活平淡又简单。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镇上劳动部门的同志就押着徐卉娟到了大队部,召集了全农场的人都去广场开会,深刻剖析徐卉娟的错误。
徐卉娟诬陷沐蕴,偷盗他人财物,当着全农场所有人的面被狠狠的记上了一笔,成了有污点的知青,且不说她以后怎么样,但这辈子别说回城里,就算是体体面面的嫁个差不多的知青都不可能了。
之前她前呼后拥的那些狗腿子现下也一个都不见了,林妙清作为共犯,也受了处罚,但好在处罚不算太重,只是每天多做点劳动而已。
一个月之后,沐蕴像往常一样在地里劳动,已经入冬了,农场都在赶忙将白菜等不能储存的食物放进地窖里,整个冬天大家可都盼着这点粮食过冬呢,全农场上下都忙的不亦乐乎。
邮局送信的同志骑着自己的小单车,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沐蕴,你的信,沐蕴,你的信。”
沐蕴从地窖里爬上来,一路小跑着到了邮递员的面前,嘴里哈着热气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信,“同志谢谢你。”
一天后,又是一个隆冬,沐蕴和林妙清站在当初送别杨昭和文良平的站台上。
前几天那封信,西郊农场寄过来的,要沐蕴收拾东西,五天后到西郊农场大队部报道。
在林妙清看来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劳动而已,沐蕴却高兴的跟个小傻子一样,笑的合不拢嘴,那地方真有这么好吗?
林妙清手上拎着沐蕴的行李,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到,“那地方真有这么好?非去不可?”
沐蕴点点头,认真的说道,“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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