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凝玉仰起脸,笑盈盈的,发上步摇摇摇晃晃,映衬她如画面容。
萧知又问:“那你会选哥哥吗?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选。”
凝玉懵了,脑子里空了一瞬。
她从未想过这问题。
“不能都要吗?”凝玉晃他的手,“哥哥是我的哥哥,我们是最亲的人,可是谢衍他……他是我的夫君……我……”
凝玉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清脆铃声染了混浊。
“哥哥不逼你,别想了。”萧知凤眸微垂,目光先是落在凝玉那破皮的伤口和肿起的后脑勺,须臾,又倏地抬头,看向窗外。
两道剑眉微微拧起,眉骨处的半指长疤痕,在昏暗光亮下仍是若隐若现。
这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且远不止于此。
凝玉抬头,便看到了那疤痕,心便缩到了一处。
她心疼,直皱眉。
她皇兄坚毅刚强,保家卫国,在大将军的职位被卸前,这个国家大大小小的战役,没有一次不是他出征御敌。
他常说,国家常年战乱,苦的总是百姓,天下平定是他毕生所愿。
但是,在他所向披靡地赢了数场战役后,他却被他们父皇削了权。
凝玉现在还记得,在谢衍被封大将军的前夜,他还问她,谢衍待她好不好。
凝玉记得,她当时笑得很幸福,说的是好。
第二天,她便听到她皇兄被削兵权的消息。
他们父皇削了他的兵权和将军职位,而将本属于她皇兄的兵权职位,给了谢衍。
谢衍当时已是骠骑将军,经此之后便成了大将军,与她皇兄地权势越发对等相当,风云汹涌,朝堂势力已然重新划分。
凝玉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在她心里,哥哥和夫君都一样重要。
哥哥待她好,夫君也会待她,待她皇兄好的,她当时天真地想。
但现在,好像并不是如此。
他是她夫君,却连救她皇兄都不肯。
他权势过大,朝中无人不忌惮,凝玉隐隐害怕,害怕他的莫测。
他生了一副她喜欢的好皮囊,面上昳丽,俊美无双,比女子还漂亮,但内里却疯狂病态。
她……
“凝儿,你想念皇祖母吗?皇祖母最是疼爱我们,之前亦来过书信唤我们过去,说起来,我们已许久未去南国……”
萧知口中的皇祖母便是南国的太后,他们母妃的母亲。
萧知和萧凝玉的母妃是南国公主,和亲嫁来郢国,却早早生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