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昉又嘱咐她说,“有什么事记得叫护士。”
“嗯。”
蒋宜百无聊赖地待了会儿,宋昉就回来了。宋昉把床给她摇起来扶她靠在上面,然后将碗端给她。
热乎乎的,蒋宜喝了一口后觉得胃里无比舒服。宋昉又打开包装盒,夹起一个包子问她:“要尝下包子吗?”
蒋宜闻了闻,惊喜地问:“是东邻路那家?”
“嗯。”宋昉笑了笑,知道她喜欢,特意去买的。
“那我尝一个。”蒋宜张开嘴接住,她轻轻咬开包子皮,嘴里立刻迸满了浓稠鲜美的汤汁。汤汁多得她都有些兜不住,宋昉赶紧拿纸巾给她擦了擦。
趁这个空当,宋昉跟她说:“你下午还要挂水,所以我给阿姨打电话了,他们待会儿就到医院里来。”
蒋宜立刻皱着个脸说:“干嘛跟他们打电话啊,他们一来我准被骂。”
“我待会儿得去学校,晚上我才能过来,对不起了。”
“那你跟我妈说,先去咱们家收拾个衣服和洗漱用品,还有把我的手机也带来。”
“嗯,我吃完就打。”
宋昉走后,蒋宜无聊得玩手指,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还不来。
有一个护士,戴着口罩看不清脸,总是隔十分钟就来看她一眼,看了就走人,也不说什么,搞得蒋宜都糊涂了。她再来时,蒋宜忍不住出口问:“您好,请问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宋昉走之前说,你现在没人陪着,央我多照看你点儿。”
“噢噢,谢谢你了。”
“不用谢,同事间帮个小忙没什么的,”她又笑了笑说,“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蒋宜点了点头。
或许人生病的时候,心灵都会变得很脆弱,平常建起来的防线很容易被击垮。蒋宜忽然觉得,宋昉好像也没那么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