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出“红斑狼疮”四个字时,秦歌明显的抖了抖。
“你的脸上没有蝴蝶斑,和轻舞飞扬不一样”。
秦歌摸着自己的脸,她也有过满脸红斑的时候,虽然现在好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复发,这个病治不好的。
他解开她缠成线团的手,用大掌温柔包住:“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is 简称sle,是从拉丁文翻译过来的,1828年法国皮肤科医生贝特首先报道一位患者面部出现不规则的水肿性红斑,表面光滑,有时带有鳞屑,与狼打架时咬伤的面部瘢痕相似,就称为“红斑狼疮”,后得到大家认可,一直沿用到今天。”
“我个人不是很赞同这个名字,人们看到“狼”字就容易产生恐惧感,给病患的生活和交际造成了很大困扰,但其实这只不过是免疫系统缺失某种机能不能自主给身体提供激素而已,和我奶奶的糖尿病没什么区别。”
“在现在这个社会,得个糖尿病高血压真不算个大事,糖尿病高血压也一样不能根治,只要平时自己注意点,按照医嘱服药,谁能说你不是正常人。”白启嘉说的有凭有据,十分淡然。
秦歌被他说呆了:“你们骨科也学这个吗?”
白启嘉笑了一下:“没有,但你明显觉得我是一个庸医。”
“没有!”
“我是专业的,秦歌,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的腿有问题,可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告诉我是关节炎?”
晃来晃去?秦歌无奈,没有啊,我都躲着你好不好……
白启嘉推开画架,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说:“我试着用医院的电脑查了查,对结果倒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你几次住院都在我们医院,刘主任甚至帮你做过手术。”
“恩,但我每次都住在七楼血液科,所以他不记得我。”
“你的病例我都看了,红斑狼疮引起的股骨头缺血性坏死并发症,已经到了三期,可是骨坏死三期的状态会比你现在差很多,你是不是一直在吃止痛药?”
“恩。”
“不是跟你说别吃吗?”白启嘉微微攥了攥她的手,习惯性服用止痛药有多伤肾,这个笨蛋不知道吗!
“没有很多。”秦歌说,“在家不吃的。”
“出门就吃?”
“恩。”
“为什么?”
“……”
“怕别人看你?觉得自己走在路上很丢脸?”
“……”一拐一拐的,确实很难看啊……
“怕被我发现,所以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都吃止痛药忍着?”
“……恩。”
这姑娘如果让想让你知道全部,这种有问有答什么都不隐藏的感觉,真是乖的……想让人好好奖励她啊!
“还有要说的吗?”
秦歌摇摇头,心里泄了气,本该自己说出来的,他却说得更详细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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