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没动顾青舟一根汗毛顾氏却找事打压他家的生意,钱华看向桌子对面一脸淡漠的严青,这女人从来就这模样,对谁动过真感情啊?可他就是喜欢,那顾青舟也喜欢她。
真是没想到一个书生心眼那么小,差点动了他们钱家的根基,他好不容易得了顾家老二一句话,回去想了半个月。
有些忙我不好帮你,谁都知道我家老大最护短,不过我给你条出路,做人嘴得有个把门的,别把和严青的那点事拿出来说,以后她是我嫂子,我顾某人没道理降了辈分当你弟弟吧钱总?
这事啊,不能想,越想越糟心,钱华觉得自己特没用,一口喝光自己的酒伸手抢严青的。
严青嘶了声:你皮痒啊放手!
钱华眼眶红红的看着严青,这次的较量是严青输了,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家伙撒泼卖苦,却没这么真过。严青松开手,那杯她只喝了两口的小糊涂被钱华仰头干掉,然后整个人酒气熏天地指着她,半天没蹦出个屁来。
严青心想:以为喝醉了我就不打你?妈的老娘也心情不好谁管我?
有些事真是没法说,在长久的慢慢长大的岁月里,她想逃脱,却又无法卸下枷锁,这番矛盾和放不下带来的是永远望不到头的惆怅和黑暗。
因为没有尽头,盼不到结束,所以才疲惫。
***
钱华喝醉了,严建国让严青送他回去,钱家虽然早搬去市里,但县里有栋小楼,气派极了,每回谁家来了客人都要带去钱家祠堂和小楼前瞻仰瞻仰,说是县首富家,里头金银财宝数不清。
可此刻有数不清金银财宝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走出严家就哭了,严青扶着他东倒西歪,气得一巴掌拍他背上:你给我好好走路!
钱华扒着门:你让我再待待,我以后就再也不能来了。
严青一愣,以为他是真醉了,这狗皮膏药居然会说这话?以前想甩都甩不掉,这是天要塌了?
钱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反正喝醉了哭不丢人,醒来不承认就好。严青笑起来,数着他的金豆豆,钱华更伤心了,说严青你这人没良心。
我没良心?严青还在笑,本来想跟这人算算账,可想想都是陈年旧账,早就没了再提的必要。
她扶他坐进车里,虽然喝了点酒但小地方里没人查,严青一脚油门轰出去,品了品,觉得钱华的车没顾青舟的车好开,手感没他的沉,不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