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皱着眉,发现缩成一团的简馨在哭,揉揉她的头:“哭什么?后悔了?”
简馨摇着脑袋:“才不是,怕你不要我了。”
他将她抱住,抱了很久,没说话。他的怀抱让她安心,她靠在他怀里吃薯片,然后把药吃了,吃完药突然听他说:“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简馨不明白。
他手里握着药盒子:“对身体伤害太大了,是我不好,如果早知道,我就……”
简馨看了看说明书,不在意说:“不会,我看很多人都吃,没那么严重。”
她心里偷偷地乐,想知道他去买药时会不会不自在。
可吃完药还没到退房时间她就开始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又吐不出来。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时对早就等着的曾璇说:“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曾璇应了,坏笑着扶简馨回去,说:“没想到老邹那么猴急。”
简馨格外喜欢猴急的邹亦鸣,不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
她的心柔软极了,揉着他短硬的发,听他在耳边说:“你起来,把裤子脱掉。”
她顺从地站起来,他嫌她磨蹭,一手就扯下毛绒睡裤,然后拉她重新回到怀抱里,一边亲一边顶她。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解的拉链,那东西突突找着入口,很熟悉地探进去,溢出两声粗重的喟叹。
他身上有伤不方便,就换她来动,她颈间的红痕随着动作上上下下十分惹眼,他怕她着凉,没有全脱干净,更是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们连在一起,他的手在衣服下游走,简馨撩起他的上衣,低头看他的小腹,因为用力而暴起的筋脉蜿蜒在肚脐下三寸,一跳一跳地让人想去摸。她的手掌贴在小腹借力,他单手扶住她的腰,让她能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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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吊着手只能将就这么一个姿势,大冷天的两人一身的汗,到最后邹亦鸣下意识想把她推开,大概是第一次吓到他了,这些年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做好措施,可简馨不愿意,沉沉一个坠在他身上不起来,邹亦鸣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将她抱紧,两人粘在一起发颤,都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头里,他唤她一声:“馨馨。”
完事之后谁都不想动,干脆把他那件棉外套铺在地上当床单,他躺下,顺手一捞,简馨整个人正好趴在他身上,像只无尾熊。
他用手抚平她又四处翘起的发尾,慢腾腾地问:“过年怎么打算?”
在这件事上,每年过年他都听她的,只不过以前工作忙,能做的就是多给一份过节费,让简馨自己操持,而她也做得很好,精打细算的为他省钱,但在他的吃穿用度上却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简馨也懒懒的回他:“奶奶走的第一年,我想过得热闹一点,免得她担心。”
“恩,我陪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