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慢慢将邹亦鸣围起来,他只能跟着进了那个被封死的小巷子。说是谈谈,其实根本没这个过程,直接就上拳头,邹亦鸣知道自己得脱层皮,心里在想待会儿怎么跟简馨解释。
有什么东西划过粗糙的地面,邹亦鸣还没看清,就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后手臂剧痛,能清楚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喊痛,死死咬牙忍着,领头那人倒是欣赏,说了句:“挺有骨气,今天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以后还这么不上道,就把你剩下的一只手和两条腿都打断。”
邹亦鸣这时已经知道自己惹的是谁了,江洲原本做这生意的就一家,他和大福的出现打破了一家独大的局面,而且他们家四六分别人家五五分,很多户主都愿意来找邹亦鸣。他挡了别人的财路,别人断他一只胳膊给点警告。
大福那臭小子倒是好运气,躲过了这一劫。
邹亦鸣痛得差点没晕过去,那些人走后给简馨打过去,简馨立刻就接了,问:“刚刚怎么断线了?”
邹亦鸣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好像总有些事会横在他们中间,他无奈地说:“简馨,今天我可能去不了了。”
简馨等不来去动车站的公车,心急得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拉门的手一顿,没有出声。
邹亦鸣靠着废旧的砖墙喘了口气,剧痛如刀一下下戳着他的脑子,他却从未有这般清醒过,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不会说。
他无声笑了笑,多是在嘲从前的那个自己。他说:“我刚才被人堵了,四个人打我一个,我受了点伤,得先去医院。”
简馨的手无意识地抬了抬,司机大声喊了句:“你到底上不上车?”
简馨被他吼得找到了主心骨,说:“我现在过去找你。”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听见邹亦鸣唤她:“简馨,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先告诉你,不会再瞒着你了。”
简馨重重地嗯了声,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些东西,仿佛是下了一场大雨,太阳出来后全部被蒸发消失,她的心,又重新变得亮堂堂的。
之后邹亦鸣打了第二个电话:“我给你定位,你来接我,现在,马上。”
小老板正在给闺女喂饭,实在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等找到巷子里一看,破口大骂。邹亦鸣虚弱地睁开眼:“先别骂,把我弄医院去,晚了我怕我这胳膊就废了。”
到了医院后又是一阵折腾,最后邹亦鸣被捆成了个粽子扔进病房。那些人下手挺狠的,他根本没法躲,现在又是骨折又是骨裂还有脑震荡,被医生通知要住院观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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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简馨的心都高高悬着,在出站口看见来接她的小老板,简馨颤着声问:“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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