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曾璇过来看大福,大福举着一束玫瑰花去车站接她,把曾璇闹了个大红脸:“都老夫老妻了你这是干什么!真不害臊!”
大福殷勤得跟个小太监似的鞍前马后,曾璇心里甜极了,嘴上却说:“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大福点点头:“是做了,老婆你得原谅我。”
说得很认真,曾璇笑着掐他耳朵:“给你二两狗胆你都不敢!”
这夫妻俩秀恩爱秀得邹亦鸣都吃不下饭了,抱着饭盒远远躲开他们,偏曾璇不放过他,凑过来说:“简馨现在每周都给咱们周董的小侄子补习作文,听说那小孩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全家人捧在手心哄着的,谁都不怕却最听简馨的话,最近在家闹着要让简馨做他婶婶,我们办公室的人都羡慕简馨,那周逸辰车房存款样样不差,人还长得特体面,对简馨更是好得没话说,有事没事就来我们办公室溜一圈,还不就是为了看简馨一眼……哎老邹你见过的吧?就上次运动会带着小孩那个!”
邹亦鸣恩了声,低头扒饭。
曾璇讨了个没趣,如果可以恨不得能抛开邹亦鸣的心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邹亦鸣说:“你别操心我们的事,把你家大福看紧点。”
曾璇不在意:“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能干什么?我俩好着呢!”
曾璇待了两天又走了,她走后大福挺惆怅,对邹亦鸣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离不开她曾璇的一天。”
邹亦鸣皱起眉:“滚。”
之后他和大福分了工作,他每晚留在简馨家盖楼,大福则守着其他地方以免出事。天亮了回去倒头就睡,天黑了又各自忙碌,有时候两人几天都见不到一面,只能通过电话商量事情。
简馨家的钢筋是他邹亦鸣亲手扎的,砖头是他一块块垒的,墙也是他糊的,这个窗子留多大,那边的门朝哪里,邹亦鸣原来是个书生,哪懂这种事,但他这人没架子,跟着有经验的师傅一点点的学,现在也算半个师傅了。
陈凤仙心疼儿子,愤愤地说:“你给她家盖什么房子,你俩不是分手了吗?拆迁费你又分不到,干嘛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想想觉得不对,拉住要出门的邹亦鸣问:“是不是简馨让你这么做的?”
越想越觉得有理,十分不客气地说:“我就知道这姑娘有心眼,明明看得出来我不喜欢她却装傻,还不是因为你在贸城有份好工作以后可以帮她,后来倒好,知道你辞职了立马分手,肯定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哼,现在他们家要盖房子用得着你了,又跑来缠你,邹亦鸣你给我有点骨气,别管他们家的事行不行?”
邹亦鸣一时没说话,如醍醐灌顶般突然发觉这些年他都做错了。
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抚养他十分不易,他一贯对陈凤仙百依百顺,饶是大福和曾璇时常替简馨打抱不平他也在意,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两面兼顾,再加上简馨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半句对母亲的不满,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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