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描淡写的回答,没有,看电视剧看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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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雅洁真的这么做了。
会议室里面一边坐着她,白术和医务科的陈主任,一边坐着患者家属和郑平,中间坐着调解法官。
她感觉对面的目光,视她如蝼蚁的一扫而过,还未开口,她眼睛一酸,积攒的委屈终于涌上眼眶。
柔弱的小姑娘在这样的场合下面,逻辑思维居然还能说的井井有条。
肿瘤完全占领双侧鼻孔鼻腔,可见肿瘤上的出血点,粘液,和肿块残余。口腔几乎被肿块填满,肿块呈菌状,上有坏死灶,附着于上颚,口咽几乎看不见,舌被肿瘤压迫,仅可轻度移动,不能闭口。困难气道的方法,如纤支镜,喉罩,经鼻插管,逆行插管等,对于这么大一个脆性肿瘤来说,都基本行不通。
人情况比较紧急,经典的气管切开用时较长,所以我没有应用经典的气管切开术,用了快速气管切开方法。
困难气道是一个麻醉的老话题了,甚至就麻醉其它领域而言,似乎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一个话题,我认为,而对不期而遇的困难气道,应该重视流程,而非过分强调技术,在流程上我和我的上级医生判断没有任何问题,在技术上,我也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她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当医生的任务是治病救人,抢救生命,我从来不伤人,也不害人,我所有的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病人,而现在我要用全部的精力去自保,我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这几天我都在质疑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行业,天天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和信念,我真的快崩溃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把脸埋下去低低的啜泣起来,然后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变成了大哭声。
会议室鸦雀无声,要知道这种调解场面确实容易出现双方情绪激动的场景,但是这次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被逼到这个境地,连法官都有些挂不住脸面了。
先别哭啊。
郑医生,先别哭了。
法官也很不自在,那个先劝劝你们医生吧。
郑平只能轻咳一声去打破会议室的尴尬气氛。
白术也有些懵,他认为郑雅洁是那种坚强又理智要面子的人,就算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会轻易低头的。
结果,被她这么一哭,对面病人家属和律师看着她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带着点心虚的。
她要是真哭,他还真有些意外,要是假哭,白术真是想不出来谁给她支的招。
别人一说话,她哭,她自己说话也哭。
郑平问她,应该在操作前对整个气道进行综合评价,充分利用胸X片、CT、MRI等,再决定何种方式最佳,所以为什么不做这些检查确定声门上气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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