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晚只来得及反抗了这一回,而后就被宁端给拽进焚烧理智的情潮之中,宛如溺水之人一般仰头握紧他的手指被动地全盘接受侵略,从鼻腔里挤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原本脑中闪过的反驳也被纠缠上来的唇舌给驱赶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叫每一次都是她给了许可的?
除了今日这一次以外,她给过什么许可了?
像是猜到席向晚在想什么,亲吻的间隙中,宁端带着笑意提示她,“成亲是你哭着逼我点头的。”
席向晚:“……”她用力抬起脖子瞪了宁端一眼,被男人安抚地亲了亲下巴。
“你看过我的暗盒。”宁端接着说,“你知道我在里面藏了什么,却什么也没动,什么也没说。”
席向晚再度:“……”她掐掐宁端的手背,“你去看过了?”
宁端立刻澄清,“自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打开过。”
“……看看也可以。”席向晚小声说。
宁端凑近了些,没听见她细若蚊鸣的声音,耐心询问,“什么?”
席向晚怎么可能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她软绵绵伸手把宁端的脸往外推,干脆转换话题,“你走开,我的璎珞好好的,你骗我。”
哗啦一声,宁端的手指在她颈后将勾在一起璎珞解了开来。他带着丝丝笑意将璎珞摆到席向晚面前,“不骗你。”
席向晚被宁端压制得动弹不得,想抬头又不能抬,宁端的脸就挡在她正前方,再近一分便是羊入虎口,她恨恨咬了牙,低低道,“让我起来。”
宁端伸手托住席向晚的后颈,一勾嘴角朝她笑了笑。
他这般明显地笑了?!
席向晚顿觉不妙,往前伸出双手正想随意抓个什么东西赶紧坐直身子,身下的椅子却被一股大力从后头拽翻,席向晚整个人都跟着往后跌去,喉咙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声。
宁端毫不费力地接住迫不得已投怀送抱的席向晚,微微弯腰双手一提将跌落的她抱进了怀里,顺便躲开她往后泄愤踩过来的一脚。
双脚离地的席向晚下意识揪住宁端衣襟,一想不对赶紧放开,又不想落荒而逃,最后脸红彤彤地伸手揪他的耳朵,“以后不准吓我。”
“那你准我做什么?”宁端问。
席向晚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真是宁端?”
那个平时冷冰冰,对着她时柔和又稍显笨拙的年轻首辅呢?
宁端的眉梢扬了扬,作势又要低头亲她,见席向晚满脸恼意地向后躲闪才道,“有这般亲近你机会的人只有我。”
席向晚双手捂脸从指缝里看他,恍然大悟地揶揄,“首辅大人看来已经忍耐许久了?”
宁端毫不费力地抱着席向晚往上掂了掂,平淡道,“顺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