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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席府获罪,席向晚的父母自然就会忙不迭地将她嫁出去——大庆律法, 祸不及外嫁女——合了樊子期将她带到人生地不熟的岭南去的意愿。

而这一次, 娶不到席向晚的樊子期就谨慎了许多。

他要仔细地、小心地, 将自己和樊家从中全部摘出去。

因此, 就连承诺了六皇子要助他闯入宫中的私兵, 其实也并非樊家明面上养的那些私兵。

樊子期脑子里快速转动着这些权谋计策,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等马车停下时,他略微急躁地跳下马车快步往里走的行为却终究透露出了一丝破绽。

属下跟着他走入晋江楼中, 大气不敢出地递上一幅画卷。

画卷看上去纸张很新, 却仿佛因为被人过多爱不释手地把玩而微微卷起了边。

樊子期拉开小半画卷看了一眼,印入目中的就是席向晚的小像,和真人竟有了那么五六分的神韵。他紧紧盯着画中人, 哑声道,“都出去。”

“是。”属下不敢多留,立刻离开内室, 将门也紧紧关上。

樊子期将画卷放在桌上,坐在桌前犹豫再三,脑中交替反复出现席向晚在面对他时和面对宁端时截然不同的神情,最终还是阴晴不定地选择了自己纾解自己的欲望。

其实想找一个干净的、会取悦他的女人来很简单,可樊子期不愿意。

他不愿意碰一个陌生的、他不爱的女人。

……原是这么想的, 但终究是没忍住。

从来没被人拒绝过好意的他,从第一次被席向晚打了脸开始,就再也没能忘掉她。

*

席向晚并不知道樊子期那会儿在马车上也见到了自己,她和宁端没有在外头多做逗留,办完了土地的手续之后便直接回了席府,宁端照旧骑马在她的马车旁默不作声地护送着。

他虽不跟席向晚搭话,可只听马车外离得极近的马蹄声,席向晚就知道宁端还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安心了几分。

她抚着自己心口想道:大抵是被宁端救了太多回,所以现在才会觉得只要有他在身旁,就一定能得救吧?

“倒是有些麻烦他了……”她自言自语道。

“姑娘?咱们到了。”碧兰提醒道。

席向晚低低嗯了一声,掀开门帘果然见到宁端在车外站着,便抿唇一笑搭着他的手下了车,调侃道,“很快,汴京城中就又要传说我魅力无边,将你也迷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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