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樊子期又一次出现了——虽说,席向晚也一直在等着他不死心地再次出现。
她身上一定有什么是樊子期想要得到的,才能令他如此锲而不舍。
这一次,替樊子期说亲的人终于健康地拜访了席老夫人,直接向她说了樊子期求娶席向晚的意愿。
其实这时候席府和大房之间的情况微妙,算是分家又不算分家,去哪儿都有些尴尬,本是不该上门提亲的,可说媒的人是汴京城中另一位侯夫人,和席老夫人的地位不相上下,她便直接去找了席老夫人。
“樊家的嫡长孙如今在汴京城里也是声名鹊起,人人交口称赞,想必你也是听过的。”金阳侯夫人道,“能在这时候来提亲,实属真心诚意,并非贪图的是和樊家联姻的利益啊。”
席老夫人笑道,“岭南樊家家大业大,有什么可图席府这点东西的。”
席府再早个几十年或许能和樊家比肩,可如今一个上坡路一个下坡路,早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早几日樊大公子就已经寻了陶家老夫人想提亲,只是……”金阳侯夫人摇了摇头,“她病重,来不了,这才花了些时候又找到了我。要我说,如今放眼整个汴京城,也不会有比樊大公子更好的夫婿了,这是你家丫头的福气,别家姑娘不知道艳羡成什么样呢。”
席老夫人笑着喝了口茶,不置可否,“樊大公子确实是个有才的,我也听闻过一二。”
可晚丫头不喜欢,她就不会逼着晚丫头嫁。
“若是你点了头,我便直接传信给樊家,接下来约个时间合……”
“这恐怕……现在并不方便。”席老夫人微微蹙眉道,“席府现在……这你也不是不知道。晚丫头回来之前,亲事是不方便谈的了。我家丫头心硬得很,她的夫婿,我得问过她的意愿才成。”
金阳侯夫人一愣。她被樊子期说动上门来席府提亲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亲事成不了的可能。
要知道樊子期如今可是汴京城里大半没定亲的姑娘都心心念念相嫁的如意郎君了!他说自己一见倾心了席向晚,那对席府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的事,席老夫人竟回绝了?
“你……”金阳侯夫人正了脸色,“是不是早有相中的孙女婿?”
“尚未。”席老夫人摇摇头道,“樊大公子自是顶好的对象,这我也知道。可你看如今席府自己乱糟糟的,家丑都外扬了,丫头的婚事自然也不得不推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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