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没有要为席向晚和席卿姿引见身旁妇人的意思,她向那妇人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跟在妇人身旁落后小半步的距离一道走进了偏院之中。
……这人的身份竟比国公夫人要高?
席向晚微微垂脸,转身跟在了后头,脚步声很轻,就和她此时心中一样平静。
席卿姿心里却已掀起了狂风巨浪。国公夫人是要问罪吗?那会不会将她和母亲暗中的计划暴露了?
不……不可能,母亲说过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
席卿姿握紧自己出了冷汗的手心,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易启岳还不知道原先一院子的人都走了,他看着缠到自己身上的席青容,眼里几乎要喷出怒火来,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完了!”
这响亮的一声“啪”传到了席卿姿的耳中,她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而后才反应过来被打的人是席青容,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
席青容在和平崇王府有了婚约之后,也不知道得意洋洋了多久,明里暗里就差直接说自己是未来的平崇王妃了,日日到处显摆,席卿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尽管没算计到席向晚,但能让席青容跌落枝头,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看看药性能不能解。”国公夫人临到了门口,淡淡吩咐道。
一旁一个貌不惊人的下人应了一声,带着婆子们上前就将那陌生男子压到了地上,又将席青容从易启岳的身上扯了下来,摸出根又细又长的金针直接朝席青容的虎口刺了下去。
席青容在欲海之中沉浮得不知今日何年,突地察觉到一丝尖锐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唤醒了她的一丝清明,呀地痛叫一声,迷蒙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
在看清眼前的场景之后,席青容一声尖叫,胡乱扯过身旁被褥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世子,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易启岳冷笑,“你不如问问,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世子难道不是……”席青容茫然反问,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易启岳身上衣服完完整整,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和她刚刚耳鬓厮磨过的样子,顿时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去,看见了被按在自己脚边不远处、不着寸缕的陌生男人,脑中嗡的一声,思绪完全空白了一瞬。
腿间的酸软作不了假,她刚才一定和是人红被翻浪过了。可那人,居然不是易启岳?
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这打击来得实在太大,席青容捏着被褥的手哆嗦了半晌,飘忽的视线偶然扫到立在门外的席向晚,脑中划过一道灵光,不假思索地大声喊道,“我是被陷害的!是席向晚设计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