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邹家的姑娘。”席向晚介绍道,“这是我家二妹妹卿姿和三妹妹青容。”
邹婉月友善地和她们问候两声,心中却有些疑惑。
席青容也就罢了,席卿姿在前些日子传出了那样的传闻以后,居然还有脸面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来镇国公府?就不怕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吗?
四人在镇国公府门口挨个递了帖子,因自带的下人不能进花园,因而都将丫鬟婆子留在了外围,并排正要跨进门里的时候,突然听见后头传来了不小的嘈杂声。
除了席向晚波澜不惊以外,包括邹婉月在内的三人都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两名骑着马齐头并行而来的少年,一个五官深刻英俊潇洒,另一个唇红齿白风度翩翩,二人握着马缰说说笑笑,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沿街女儿家的芳心。
席卿姿倒抽了口冷气,雀跃道,“居然是他!”
她没想到,刚才在路上惊鸿一瞥的少年郎,居然真的掉头回来参加镇国公府的赏花诗会了!
席卿姿捏紧了挂在手肘上的金色披帛,深吸了一口气,决心主动去和那位公子搭话,抢在所有人面前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邹婉月也看得痴了,她不自觉地拽住席向晚的手腕,喃喃道,“阿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
正要迈进门里的席向晚不得不放下了脚,她头也不回地道,“也不过一般英俊罢了。”
樊子期当然是俊美的,只是那俊美里多掺了一份阴柔,使他看起来总是有些羸弱,未出阁的小姑娘们常常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席向晚可不会。
再者,宁端可比樊子期好看多了。
“今日一过,又不知多少姑娘的心要掉在你身上了。”樊子期身旁的少年笑着揶揄道,“可惜,你只能从中娶一位正妻回岭南。”
“二弟说笑了。”樊子期有些腼腆地笑,颊边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酒窝,“咱们马骑慢些,别惊了她们。”
这两人中,虽然樊子期是兄长,可看起来,他的弟弟反倒更加年长一些。
这对出挑的兄弟俩一出现,众人便悄声交流起他们的身份来。
汴京城里的公子哥儿早就都是熟面孔了,若有两个这么出色的,早就应该崭露头角。
“是岭南樊家的嫡长孙和嫡次孙……”有知情人不无炫耀地讲解道,“那个骑着白马的,就是樊家的嫡长孙樊子期,他身旁的,应当是和他同出一房的亲弟弟,樊承洲。”
这人离席向晚四人不远,她的话被席卿姿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先席向晚还没在意,可听见后半句的时候,她猛地转回了头去,眼神直直错开樊子期的脸,落在了他身旁骑着棕色骏马的另一个少年人脸上,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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