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便不一定能再得到这份证据了。
秦朗不再迟疑,掉了个头便直接往宋太后先前交代的肖忠密室赶去。
密室在几日前就已经被李承淮带人尽数搬空,屋子里除了陈旧的家具之外空无一物,周边也没有人把守,秦朗进去得很容易。
院中就那么四棵树,秦朗挨个绕了一圈,最后停步在废弃鸽舍的位置,面向院中设想了一番。
鸽舍旁边就是桌椅,可以坐着看信中内容。
若是他收到飞鸽传书后要将信藏起来,便不会选一个离鸽舍太远的位置。
秦朗四处看看竟没找到适合的掘地工具,干脆掏了匕首从离鸽舍最近的那棵树底下开始挖土。
匕首削铁如泥,小半刻钟的时间便将树干周围挖了大半圈。
随着叮的一声,秦朗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了。
他手腕一挺一翻便将匕首撞到的铁盒从土里翻了出来。
铁盒看起来已经相当陈旧了,因为被埋在土中多年,看起来锈迹斑斑。
秦朗将匕首抛了下反转角度,谨慎地只用匕首尖去撬铁盒的盖子。
他正要用力的时候,突然外头传来了又一阵脚步声。
秦朗立刻收了力,足尖一点便顺着树干借力上了树,将身形隐藏在了茂密的树冠当中。
这树多年不经修剪,倒是长得茂盛,在黑夜间挡住一个秦朗不在话下。
脚步声靠近了院门,在门口处驻足了一会儿才将门推开,闪身入内又飞快地将门掩上,动作虽快,看起来却很不熟练,活像是在脑中设想过一遍,可从来没半夜三更出来干过这种月黑风高的事情一般。
对此等手段已经相当熟练的秦朗静静地蹲在树上,一手扶着旁边的树杈观察来人的身形。
那人进了院中,如同没头苍蝇似的焦急地转了两圈,先进去查看了空空如也的各个屋子,接着才看到树下被人新翻动过的痕迹,急得跺了跺脚。
近处根本没有他人,秦朗不怕这个一看就没有功夫的人插翅飞走,他冰冷地从树上俯视这人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来人不死心地低头在土里反复又挖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后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过了一会儿后他便站起身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拍拍手上的土就要往外走去。
秦朗这时候才出声道,“你在找这个?”
院里一直静得只有风声和虫鸣,秦朗倏地开口将树下的人吓得一个趔趄,但他竟然没有下意识地回头朝秦朗看去,而是头也不回地拔足便向外狂奔而去,像是要就地甩开秦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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