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不是什么日子,我也能来呀, ”苏妩双手捧着脸颊气呼呼道,“昨儿的事我可还没忘呢。”
——硬生生被秦朗扫地出门的耻辱,苏妩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要不是顾忌着现在一旁的李承景还不知道顾南衣的身份,苏妩简直坐不住又想去和秦朗算昨天的帐。
打不过归打不过,口头气势不能输。
“二月二龙抬头,”李承淮则正经地答道,“今晚宫中还设了御宴。”
顾南衣恍然才记起来已经入了二月,“那今日早朝便取消了?”
每年都有如此的惯例,龙抬头这日要在宫中设宴,皇帝更要赏赐群臣,算是出了正月的第一个大日子。
因着晚上繁忙,一早的早朝便应景取消。
“正是。”李承淮点头,又问,“听说昨日福总管来长安巷了两趟?”
顾南衣缓步走到桌边,闻言颔首道,“你消息倒灵通——情况如何了?”
她一句“情况如何”问得没头没脑,李承淮却立刻心领神会,“您无需担心。”
李承淮这么说就是薛振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的意思,顾南衣漫不经心地坐了下去,接过苏妩递来的茶水,道,“没闹出大事来就好。”
“我倒是可能知道昨夜那事的缘由。”李承淮沉吟片刻,道,“……往后会多替您注意的。”
李承景在旁终于吃完了一个来时路上买的包子,奇怪道,“怎么大哥和苏妩你们俩今天说话都奇奇怪怪的?”
苏妩白了李承景一眼,心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在你面前不能喊,又不能态度太平起平坐,说话自然怪里怪气。
“对了,顾姑娘,”李承景丝毫不察气氛的怪异,他兴致勃勃地道,“你的字和我大哥看起来可真像!我给我大哥念信时,打开一看都吓了一跳,以为我大哥疯了自己给自己写信玩儿呢。”
“这倒巧了。”顾南衣含笑道,“这么像?”
李承景连连点头,“几乎一模一样了都,我当年启蒙是大哥教我写字,我也模仿不了这么相似!”
顾南衣笑着看了看李承淮的表情,见他仍是一股面带微笑的模样,便轻描淡写地在李承景面前岔开了话题,问了些她不在汴京时的事。
李承景如逢甘霖,滔滔不绝地将这半个月间的琐事倒了个干净,直到秦朗带着早饭出来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道,“真好,只有顾姑娘乐意这么耐心地听说我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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