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恐怕也只是听说过罢了,照这人所交代的内容来看,南疆——或者至少南疆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抢走圣蛊的人是宣阁。
这或许便是南疆在宣阁死后这么多年没有大举报复的原因。
找不到仇人,自然无从谈什么复仇。
南疆人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声厉内荏地喝道,“胡说八道!”
顾南衣没有理会,偏头询问秦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朗沉默了片刻,逼近南疆人一步,冷声问,“真的没有别的解法?”
南疆人被他身上寒冰似的杀意压得身体一僵,片刻后才艰难地发出冷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绝路倒是有一条,就怕你们没胆子去做。”
听得南疆人喑哑的这句话,顾南衣蹙起了眉,将注意力转回了这位狼狈的蛊师身上。
——既然恨得铭心刻骨,这办法又怎么会就这么说出来?
“什么办法?”秦朗神情稍稍松动,立刻追问道。
“让子蛊的宿主生取蛊虫破体,或许可以将母蛊引出。”南疆人发出了不怀好意的桀桀怪笑,“但子蛊宿主不仅痛苦无比,说不定还会因此一命呜呼!小丫头,要是那人敢这么做,你倒是可以让他替你去死上一死!”
顾南衣维持着皱眉的表情回头看了秦北渊一眼,权相黑黢黢的一双眼睛也正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必了,”顾南衣听见自己无所谓地道,“那就不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头保命!
☆、第 79 章
顾南衣和秦朗是同楼苍一道来的牢狱, 离开时却没再坐那辆马车, 也没带上任何人, 而是两人并肩慢慢一路走回去的。
在顾南衣放话说不解蛊了之后,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难捱的沉默中,好几个呼吸的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就连南疆人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仿佛难以想象世界上有人能这么对自己的死活无所谓。
顾南衣没将其他人的反应放在心上, 只牵了静立的秦朗往外走, 头也不转地道,“你们接着审,这人肚子里还有东西。”
从转身到重新走在日光中,秦朗一言不发的静默持续了足足有一刻钟, 直到两人慢悠悠地拐过了两条巷子, 他才开口道,“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能用。”
“不行, ”顾南衣道, “我从来不信一命换一命的事情。”
“不一定会死。”秦朗道。
刚才南疆人的话虽说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但没必要在这点小小的细节上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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