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饭,纪长宁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终于有空和心腹说话。
他转着眼睛,精明地同心腹讨价还价,“秦相位高权重,想让我办事,肯定早就准备好了报酬吧?”
心腹面色不变,“定然会让纪公子满意。”
纪长宁长出一口气,放心了似的搓着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就好,这就好,秦相一诺千金,这我肯定信。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京?”
“纪公子再歇息一晚,明日便出发。”
“好好好!”纪长宁一口答应,随即又问,“有酒喝么?”
心腹叹了口气,拿钱令人去买酒来哄纪长宁,心中对他却越发不抱希望起来。
直到夜半时分,客栈里传来喧闹声音,心腹闻声而起,听手下满头大汗地来报说纪长宁趁夜骗开看守跑了时,真是哭笑不得。
他一面觉得纪长宁还是有两把刷子,一面又很不解纪长宁有什么好跑的。
纪长宁还真狡猾得很,出去之后借用自己在这城中混迹一月余的优势左藏右躲,将追兵吊了两个多时辰,黎明前才堪堪被捉住。
心腹看着被押回来的纪长宁,很是诚恳地问他,“纪公子跑什么?”
纪长宁脸上再没了早先谄媚畏惧的样子,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嫌恶道,“呸!我知道秦北渊找我肯定和宣阁有关系,还他娘的肯定是个大难题!他派你们暗中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来没管过我死活,现在有了难题就想起我来了?我跟宣阁早就恩断义绝,他的事我一文钱的忙也帮不上,更何况是帮他秦北渊!”
心腹愣了下,道,“秦相同纪公子没什么过节吧?”
“怎么没过节?!”纪长宁吼了一嗓子,自己也一愣,飞快地扯开话题,脖子一梗道,“反正我不会回汴京帮秦北渊,死了也不帮他办事!”
心腹有点头疼,只得一挥手毫不留情地把纪长宁给打晕过去,直接便启程返回汴京了。
纪长宁一路上想尽了办法地逃跑,两人猫捉老鼠了十几日,终于磨到了汴京城外。
心腹身心俱疲,不知道一个纪长宁竟这么滑溜难搞,眼看着到了城外,纪长宁已是瓮中之鳖,方稍稍放下了心,对纪长宁道,“纪公子,下车吧,该入城了。”
纪长宁一时没理会他,而是怔怔望着远方风景,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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