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十一月,秦天佑再坐不住了,带着几个人赶去码头那等。
终于在十一月下旬,秦天佑兴高采烈地骑着马奔进霁王府,一路上见了人就说:“快去告诉夏县、夏丞,第一批银子、东西送回来了。”
下人听了这消息,也振奋不已,赶紧四下里去跟人说。
不一时,就将满府的男女老少都请来了,霁王、甘从汝因身上的担子重,形容削瘦了不少,听到这喜讯,自是笑得合不拢嘴。
“可问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甘从汝高兴之余,又咬牙切齿。
秦天佑形容也不比甘从汝二人好多少,盯着夏芳菲道:“据说,七娘爱吃风鸡风鸭,夏刺史等风鸡风鸭做好了,才肯叫人发船。”
夏芳菲脸上涨红,只觉满院子的人眼睛都盯在她身上,却叫她不好说什么,这是她第二次被夏刺史的父爱压垮。
说来,她更疑惑夏刺史怎知道她喜欢吃那个?若是为了她那一口吃食,就叫霁王府尸横遍野,她少不得要顶了个祸水的名声。
“咳,岳父一片爱女之心,可以理解。”甘从汝先还咬牙切齿,此时听是因为夏芳菲的缘故,当即不再追究。
“出去瞧瞧吧。”霁王一扫早先的失魂落魄,意气奋发地领着人向霁王府大门去。
只见长长的一条板车队伍蜿蜒在霁王府门前的道路上,道路两边站满了男女老少。
霁王笑道:“只将东西分给他们就好,银子不必分给他们。”他们,指的就是荔枝树的主人并卖力封装荔枝的男女。
夏芳菲道:“你不给银子,他们怎么买东西?不买东西,我学生们的针线怎么办?”
“就是,瞧你早先还一副为百姓死也值得的样,怎如今这么小气了?”甘从汝鄙夷地道。
霁王尴尬地咳嗽一声,既然被甘从汝说了小气,干脆大方地道:“夏刺史那般爱女,必定送了北边的点心来,她新近又丰腴了不少,不如就将点心散给路上的孩童,也算是今日咱们这地面上‘普天同庆’一回。”
“散了就散了吧。”夏芳菲低头向自己身上扫了眼,见自己比在长安时果然丰腴了不少,心想再见了骆得计,骆得计一准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