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之、杨念之看他们如蜜里调油一般,心里甚至欢喜。
“我说不用了……你该不会来偷偷看人家女孩子的吧?”夏芳菲问,毕竟这狗可是累犯,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甘从汝失笑道:“你瞧你那几个学生个个面黄肌瘦……”
“你嘴上也太缺德了些,竟然这样说人家女孩子。”夏芳菲冷笑道。
“不然夸她们个个貌美如花?”甘从汝噗嗤一声笑了,许久,怅惘道:“这里比不得长安城里处处都能遇到美人,哎。”叹息一声,看夏芳菲脸色不好,就又故作悔恨道:“哎,也不知道那些女子如今怎样了。因我心气不畅,就连累得她们……”
“算了,你知道错就算了。我已经不计较曲江上的事了,就当被个酒疯子戏弄了。”夏芳菲道。
“七娘说的是,人要向前看,总惦记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张信之只觉得早先对甘从汝的冷落十分有效,早先甘从汝是明知有人安慰,才会轻易动气,如今总算是沉稳了。
甘从汝心下窃喜,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知道夏芳菲心里有他,才不会计较往日的那些事。待与夏芳菲吃过了,又叫人送她去学堂,然后打发走雀舌、稼兰几个,忙忙碌碌地收拾屋子。
傍晚,夏芳菲再领着柔敷、惠儿从学堂里回来,正待要将学生们告诉她的那些本地风俗说给甘从汝听,进了房门,迎面就见房里贴着大红喜字,再进去,就见红烛摇曳,床上铺着在骆家时候淋了雨的那床被子。
“……这被子,怎在这?”夏芳菲以为那被子就算烤干了,也不会再拿出来用了。
“洞房花烛夜的被子。”甘从汝有意咬住洞房二字。
夏 芳菲脸上登时红了,咬着嘴唇心想难道就是今晚了?矮子里头挑高个,见识过了爱养蝴蝶的霁王,她已经明白人无完人,若想改嫁怕也寻不到称心满意的,只看甘从 汝肯为她抓学生,更是打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主意,因此,也不觉他这举动唐突,甚至她原以为某个晚上两个睡在就将这事过了,是以看他还费心地布置一 通,心下甚是满意。
柔敷、惠儿几个识趣地退出,轻轻地把门带上。
“待我去洗一洗。”夏芳菲忐忑道,待甘从汝点了头,便去隔间里,果然那里有热水摆着呢。
洗过之后,夏芳菲看甘从汝还在床上坐着,就问他:“还要喝交杯酒吗?”
“为了那酒糟蹋了多少人,你还提。”甘从汝决心将自己曾经做下的坏事都推到萧太后还有酒水上,拉着夏芳菲坐到床边,细细看她眉眼,只见她眉目含情、欲语还休,便要向她亲去。
“等等。”夏芳菲蹲了一顿。
“怎么了?”甘从汝紧张地问,疑惑地想莫非自己又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