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人家,华正君是定然不会接受的。不光没有好处,反而又挂上一层不论不类的亲戚关系,倘若出了什么事,必会牵连到华家。
华正君心中也想给华康纳侍,只是那侍得是背景干净,没有拖拖拉拉一串子亲戚的。
因宝琴年年龄尚小,又考虑到皇帝的身体,便将他的婚期定在两年之后。
张侧夫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近来又见到华将军与华正君关系亲密起来,本就不多的争宠的心彻底成了死灰,只想着老老实实当差,让宝琴能够顺顺当当的出嫁。
如今要说他担忧什么,便是担心宝琴的嫁妆,心里盘算着华正君会拿出多少嫁妆给宝琴。
华正君将人送走后,揉着眉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这几日很是没有精神。”
“这几日人多,正君定是累到了。”采星说道。
华正君喝了口浓茶,又看着一张张礼单,想着华安的婚事定在年后二月,又将宴客的单子也看了一遍。
连府中,宝筝听说了宝琴的婚事,心里泛起了酸。
他是哥哥,倘若没有离开华府,如今的婚事该是他的。
如此想着,对华正君怨恨起来。倘若当初让他名正言顺的嫁到连家,如今他也不会受这份苦头。
本以为连玉清是个洁身自好的,想着她与华康一般大小却至今未婚,以为她是对自己深情所致,谁知她虽未成亲,身边的小厮却也无数。
但凡近了她身边的小厮,一个个皆以她房里人自居,哪一个都是看不得他沾近连玉清的。
起初,他以为之后便会与连玉清明媒正娶的在一起,也一直以未来主夫自居,不与那般低贱的人一般见识。
那些小厮也以为他不过是暂住。
谁知过了这么许久,华家也没有人来接,连玉清也不再提嫁娶之事,对他也不再亲近。
看着那些小厮猖狂起来,对着他也敢张牙舞爪,宝筝心中不忿,便也起了争宠的心。
失了身子后才知道,与那些小厮争宠,才是最掉身价的事,如今他们看他,更是像看着与自己一般的小侍一般。
连玉清与他欢爱后,总是亲自喂他一碗汤。起初以为是体贴,在与一个小厮置气后方才明白那不过是去子汤,是那些小厮们惯常喝的。
明了了自己已经同其他小厮一样后,宝筝对连玉清心灰意冷了,但又不得不接着争宠,否则被连玉清冷落了下场会更惨。
听着小厮嘲弄他,说着华家公子的婚事,想着那数不清的聘礼。
宝筝忍不住苦笑,他一直觉得宝琴是被华正君故意养坏的。
华正君一贯是只要宝琴完成了他交代的课业就好,其他时间不再管宝琴,便是张侧夫插嘴说几句,华正君也是不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