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等两位姑夫人从房里出来,就亲自给老夫人送去。”
邬箫语一怔,疑心这么着,定会挨了莫老夫人训斥,犹豫着,唯恐明儿个大莫氏、小莫氏当真来向她讨要,就盘算着夜半给莫老夫人送去。
“出去吧。”凌雅峥叹了一声,也不去瞧邬箫语、争芳,躺在床上重新拍了拍枕头。
莫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站在床边笑道:“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没呢,正经的好戏,明儿个才开始。”
“今儿个这又是怎么了?”莫三坐在床边。凌雅峥坐起身来,低声笑道:“今儿个大姑姑、二姑姑妄想诬赖我一个教唆婢女偷祖母翠玉钗的罪名。”
“结果呢?”
“结果,”凌雅峥咬唇一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想坏了我名声,叫我进了京城,成了万人嫌的。我先叫她们在咱们这艘船上,成个无人肯亲近的。”凑在莫三耳边,就细细地将如何把大莫氏给的药撒出一粒,叫凌钱氏的婢女遇见说了。
莫三笑道:“这算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略顿了顿,才醍醐灌顶道:“那种药,两位老夫人是用不上了;你们家两位夫人、我母亲是带头要去搜的,她们自然没有嫌疑,这般说,嫌疑就落到了没叫人搜的两位姑姑头上?”
“左右没去搜的就那么几个人,明眼人,还猜不出吗?”凌雅峥咬唇一笑,趴在莫三肩头问:“今儿个去拜会了谁?怎么说?”
莫三道:“一个本地的书生罢了,略说了几句没要紧的话。”忽地听见楼下砰地一声,不知是摔了茶碗还是什么,就搂着凌雅峥笑了起来。
次日,莫三有心来看凌雅峥抹骨牌,就并未去做旁的事,随着凌雅峥进了莫老夫人房里请安,待莫宁氏、大莫氏、小莫氏、莫紫馨过来了,就笑嘻嘻地说:“今儿个,我替祖母看牌。”
“你不正经地读书去?”莫老夫人嗔了一句,俨然还在为昨儿个的事生气。
大莫氏挤眼睛说:“母亲,三儿是怕咱们欺负了他媳妇,所以才……”
“怎么不打发人去请凌家老夫人、少夫人来凑趣?今儿个,我坐在凌家那一桌。”莫老夫人没好气地打断大莫氏。
大莫氏眼皮子乱跳,觑见小莫氏拿着手指去指莫老夫人脑后,探着头瞧了一眼,见那翠玉钗回来了,讪讪地就张罗着叫人去请凌家人来。
谁知打发去的芳枝回来道:“凌老夫人说,不叨扰咱们了,他们家在自己房里摆下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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