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你也太不将你们姑姑房在眼里了,我们是为那几个钱,就大动肝火的人?”大莫氏冷笑一声,听见莫老夫人打了个哈欠,唯恐莫老夫人要歇,赶紧地看过去。
莫老夫人坐得腰酸背痛,奈何两个女儿总拿着被莫思贤哄得守了活寡的事“挟持”她,只得强打精神,对凌雅峥嗔道:“孙媳妇,听见你姑姑们说的了吧?正玩在兴头上呢,快坐下,接着玩。”累得眼皮子直打架,就对白树芳笑道:“亲家姑娘,坐到我身边,替我看牌,赢得算你的,输得算我的。”
大莫氏心中一动,只觉有元晚秋、马佩文在,不怕凌雅峥不知道怎么叫其他三家赢钱,于是笑嘻嘻地对元晚秋、马佩文说:“晚秋坐在我这、佩文坐在你小姑姑那,来吧,既然母亲玩得高兴,咱们就陪着她老人家再玩一局。”
马佩文借着哄孩子推辞了,只元晚秋坐在大莫氏身后,觑见莫老夫人不住地打瞌睡,心叹大莫氏、小莫氏一准是莫老夫人前世欠下的债!一不留神,瞧见凌雅峥又赢了,纳闷地瞧她一眼,就帮着大莫氏剪银子,觑见笸箩里的碎银子越来越多,心道凌雅峥还真敢赢。
二更的梆子声响起,大莫氏喝着参茶提神,悄悄地掐了一下虎口振作起来,见梨梦在门边一站,就给她暗暗地递眼色。
“地胡!”忽地白树芳拍手笑道。
大莫氏吓得心乱跳,瞥了一眼白树芳,心道又来了一个不懂事的,觑见梨梦一点头就出去了,嘴角登时翘了起来,瞥着凌雅峥说:“侄媳妇当真好手气,明儿个换个玩法,你瞧怎样?”
“都听姑姑的。”凌雅峥一笑,瞧着笸箩里的银子,越发地有了兴致。
“再换了参茶来。”大莫氏催促着。
小莫氏会心一笑,想着船楼上莫三吃了那药……这船就那么点地方,动静传过来,莫三丢了人以后还怎么有脸跟她们顶嘴!凌雅峥若吃醋闹起来,那就再好不过……思量着,就冲着大莫氏挑眉,姊妹二人默契地呷着参茶,一瞬间,连输了银子也不那么心堵了。
“侄媳妇可听说过一句话。”大莫氏嘴角高高地翘起,因高兴,脸颊发烫起来。
小莫氏也高兴地口干舌燥,连连地灌起参茶。
“什么话?”凌雅峥谦虚地问。
“叫做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大莫氏一笑。
凌雅峥见大莫氏、小莫氏脸颊绯红、眸子含春,笑道:“我在家时,并不喜欢赌博,并没听说这句话。”见元晚秋在桌子底下轻轻地碰她的脚,登时心领神会。
“当真没听说?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话,总听说吧?小孩子家家,在牌桌上,最忌讳的就是赢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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