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马家打发了轿子来,凌雅峥就随着马佩文去了马家。
只见马家俨然成了个小皇宫,前院来往的,都是谋臣、志士,与前院隔着一个宽阔大花园的后院里,进出的都是各家前来请安的女子,就连凌钱氏、凌秦氏,也不得不识时务地带着元晚秋、白树芳进了马家来请安问好。
因秦舒那消息灵通,凌雅峥闲了就去秦舒那守着,一为帮助秦舒处置雁州府内的繁琐事,二为多多知晓外头的消息。
只见一日里凌雅峥拿了一叠整理后的拜帖给秦舒瞧,秦舒瞅着眼拜帖,就对凌雅峥笑道:“比起忙活着外头的事,这家里的事,更叫人糟心呢。”
“马家不至于糊涂到如今就拿着马大哥的‘三宫六院’为难你吧?”凌雅峥托着脸颊,坐在秦舒面前,翻了一翻,果然当初错过了秦征的闺秀,如今又将眼睛盯在了马塞鸿头上。
“马家人才没那样糊涂,如今借的还是我们家的势力,就连我婆婆,如今见了我母亲,还要抢着先问好呢。不独这个,就算是在凌家、柳家、莫家跟前,他们也不敢傲慢一点。”秦舒将那拜帖一丢,就拉着凌雅峥同看前面传来的捷报。
“柳老将军闹得果然在理,你瞧,他一去,就捷报频传了。”秦舒赞扬地道。
凌雅峥瞧了瞧,正遗憾莫三没送书信过来,就见秦舒将一封用蜡封住的信递给她,“本要给你送去的,偏你自己寻来了。”
凌雅峥低头接了信,只瞧一眼,就担忧地皱紧眉头。
“信上,说什么了?”
“……说梨梦七个月时小产,产下一奄奄一息男儿,”凌雅峥心扎了一下,暗暗为梨梦不值,“狗皇帝齐满拿了孩子跟自己滴血认亲……”
“结果呢?”秦舒赶紧地问,马塞鸿事事对她坦白,唯独跟莫三一同做的事,总是神秘兮兮,任凭她如何问,都不说一个字。
“结果,血融在了一起,孩子却没了。”凌雅峥不忍再看,就递给秦舒。
秦舒接了信,错愕道:“皇帝一怒之下,竟是斩杀了满宫的太医、内监、宫女。且拿下了那些诽谤梨梦腹中孩儿的臣子,对其大刑伺候……”愣了愣,不寒而栗道:“皇帝绝了后了,虽动摇了朝廷的军心,但皇帝,也越发地丧心病狂了。”
“就不知道,梨梦有没有法子,周旋在那丧心病狂的人身边。”凌雅峥叹了一声。
既然收了第一封信,就开始盼着第二封。
第二封信,凌雅峥坐在马家后院南屋里翻看,见莫三信里提起关绍一次望向使诈,竟是骗过了柳承恩,亏得他及早发现,反将了关绍一军,叫关绍被不信他是太子的朝廷兵马追得屁滚尿流、隔着几里路就打发人来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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