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事?料想,也应当是喜事吧?”
凌古氏点了点头,笑道:“可不就是喜事,那日听你说你九妹妹在柳家受了些风言风语,我就去信问了柳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马佩文笑着,虽只接手府中事不过三日,但因凌秦氏、凌钱氏有意下绊子、放冷箭,就叫这三日里累得她疲惫不堪。
“并不是风言风语,柳家要留了你九妹妹住一辈子呢。”
“原来是我多心了,亏得只是我多心。”马佩文立时承色笑道,低声问:“聘礼嫁妆等等,都依着八妹妹的例来?”
凌古氏脸上一垮,含混地说:“给你六妹妹七十二抬嫁妆;八妹妹、九妹妹,四十八抬就够了。”试探地去瞧马佩文,见她并未给凌雅峥鸣不平,就又说:“还有你婆婆的嫁妆,大头,自然是归你们两口子,剩下的,譬如你婆婆的首饰头面,就给雅峥、雅嵘各自一半。”
马佩文心知凌古氏还在费力替凌雅嵘敷衍,不动声色地应着,拿着账册里不懂的问了凌古氏,见凌古氏对凌家家事也是一知半解,就退了出来,等凌雅娴回了胡家,就寻了凌雅峥、元晚秋来共同商议。
乍然听说凌雅嵘的事,元晚秋吓了一跳,“二哥说现如今雁州府大街上,处处都是花轿,我还不信,原来咱们家的老九的亲事,都被提起来了。”
“可不是吗?”马佩文说着,就去看凌雅峥的脸色,转而说道:“现如今,旁的就罢了,就连过年里的小会大宴,因老太爷发话要节俭,都好处置。唯独这三门亲事,四哥、六妹、八妹,样样没有前例可循,且二哥娶的毕竟是白家女儿,白家如今跟雁州府已经十分要好,虽不能铺张,但也不能操持得太简慢了;六妹只嫁妆就有七十二抬,比八妹多了二十四台,自然也要操持得比八妹热闹一些,排场也要大一些。”
“嫂子,我那简单一些也无妨,就只四哥、六姐那,铺张到什么地步,嫂子要好好思量思量了。”凌雅峥说。
元晚秋笑道:“这事,说难却也简单。”接过马佩文手上账册望了一回,“老四那事,翻出府里的老例子,当初大老爷娶妻花费了多少,就依着那例子办就是,这么着,谁也说不出二话来;至于六妹那……你去回家讨了你出嫁时的账册,依着办就是。若是二伯娘还嫌简慢,你说是依着你的例子办的,她自然没有话说。”
虽知道如今马家今时不同往日了,但马佩文还不惯“仗势欺人”,于是先觉拿着马家例子办凌家事不妥,待听凌雅峥劝道“二嫂子这话很有道理,就这样办,若二伯娘嫌弃简陋了,嫂子就说自己娘家就是这样的排场。料想二伯娘也胆量明面上鄙薄你们马家什么。”才缓缓地点了头,又拿着些具体事务跟凌雅峥、元晚秋商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