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那些话也下得了不得,赶紧依着冯茝兰的话去办,偏这会子落花巷子里只有商琴一个,傅惊鸿又不在家。过去的人不敢跟商琴说,就又回来了。
冯茝兰急得额头冒汗,“再叫人出京找找老爷。”
管家说:“城外那么多乡下村子,也不知老爷去哪一处了,如何去找?”
太子手下只管虚张声势地做出着急模样,“太太果决一些,这可是关乎一家子性命的大事,迟了一会半会露出风声,想再补救也不能了。”
冯茝兰又想到了商家,只是她拿不准商家跟傅振鹏的关系,要是商家出卖了傅振鹏呢?毕竟就连她都怕被傅振鹏连累,更何况是莫名其妙跟傅家两兄弟要好的商家。为难了半天,终于冯茝兰咬牙叫管家准备了五千两雪花银子,待要去拿傅振鹏的名帖,又犹豫了一下,多了个心眼地不叫管家代写名帖,反而拿了个旧年傅振鹏因公事准备送给上任苏州知府而没送出没写日子的名帖,暗想若是苏州知府当真肯替傅振鹏瞒下,名帖错了,他也会帮着瞒;要是他不肯,也不能落了证据在苏州知府手上。等去见银子快要交出去的时候,又想她并不认识这个人,要是来骗银子的呢?虽邸报定是真的,但谁知道是不是有狡诈的人借着邸报编出谎话来骗银子?借口银子不好捎带,换成了银票,又悄声叮嘱人吩咐汇丰钱庄十日内不许兑银子。于是就叫管家将名帖、银票送上去,又叫两个家丁跟着同去。
太子手下见名帖、银票到手,匆匆看了眼,见里头写着敬拜苏州知府等等字样,顾不得细看,虽觉银票不如银子好,但生怕露馅,不敢跟冯茝兰多纠缠,未免冯茝兰事后跟傅振鹏、傅惊鸿说话知道真相,赶紧借口要将邸报还到衙门里去将邸报要走,然后拿着名帖、银子走了,出了京就马不停蹄、昼夜不歇地向苏州赶。
☆、76自送把柄
却说温延棋与毓秀郡主在凌王府做了半日客,傍晚从凌王府出来,因与凌王妃约定过几日再来,就等几日后,再次上门,等从凌王府告辞后,不回家,却拐进了落花巷子里,此时傅惊鸿已经从宫里出来了。
商琴跟温延棋也算是十分熟悉,早先帮着他跟毓秀郡主私相授受,此时也不用避讳,等毓秀郡主出来,就忙迎上去,握着她的手,看见毓秀郡主身姿丰腴,脸色红润,笑道:“郡主越发貌美了。”见轿子里冒出一个脸上红扑扑的小孩,又惊又喜地问:“猛哥哥也来了?”
猛哥儿还不会说话,勉强能蹒跚走两步,一张脸跟毓秀郡主生得十分相似,长睫毛大眼睛,俊俏的就像个小姑娘家。
商琴将猛哥儿抱在怀里,猛哥儿才长牙,牙根痒痒,张嘴向商琴脸上咬去。
毓秀郡主忙用手向猛哥儿屁股上打去,打了两下,猛哥儿才松口,在商琴脸上留下上下两颗小牙印子。
傅惊鸿忙心疼地去看商琴脸上那口水淋淋的牙印,假装生气道:“叫你一声哥哥,温大衙内真以为你是情哥哥了?我要是知道谁是你媳妇,就赶着也去咬一口。这才叫有借有还。”
商琴用帕子擦着脸,啐道:“就会胡说。”
猛哥儿嘴里嗬嗬地叫着,挥舞着手臂,谁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