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忙起身道:“爹爹来了,天晚了,我回去了。”
商韬背着手,点了点头,目送商琴出去,才叹道:“我也怕她扭扭捏捏半天,说出句任你予取予求的话。惊鸿,咱们都是贫贱出身。”踱步在商琴坐过的凳子坐下,“我商韬最看不上的便是那些暴发户嘴脸,先还是个勤俭的好人,一朝得势,开了富贵眼,便挑三挑四,连贫贱发妻也看不上。更有贪花好色,恨不得将早些年没沾的女人都补上淫一遍的,这等人,比纨绔子弟还坏一百倍。”
傅惊鸿站着垂手受训,微微瞥商韬一眼,暗道商韬好“知情识趣”,竟是立在竹林里偷听他跟商琴说话,万幸他方才不是十分轻浮,“岳父说的是,岳父站在竹子里听许久了?”
“咳,只听到一句。”
☆、58偷鸡不成
商韬被傅惊鸿识破,颇有些尴尬,好在等酒菜上来,翁婿二人说的都是正事,一时也没人顾忌早先尴尬之事。
那边厢,今晚月色正好,傅振鹏又才吃了酒回家,进了家门,便见冯茝兰红着眼睛殷勤相迎,他又是纳罕,又是舒心,由着冯茝兰细心服侍他洗脸漱口喝醒酒汤。
等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躺下了,傅振鹏便问冯茝兰:“可是又想你爹妈了?你放心,已经叫人跟人牙子打听了,总能找到人。”
冯茝兰见傅振鹏将她的事放在心上,心中得意,又哽咽道:“并不是为了他们,昔日他们狠心将我卖了,今日我想他们做什么?”
“那是什么事?”傅振鹏好脾气地问。
冯茝兰哭道:“这几日因你我二人置气,外间传出我苛待小叔的话。我想亡羊补牢,今日去了商家,便想请商家老太太、姑太太替我劝一劝二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叫二叔成了亲将家安在咱们府里。这么着我也能跟弟妹两个作伴。”